她身上散发着如死人一般可怕的冰冷气息。
王易之幽幽一叹，“从以前开始你就这样，总喜欢装成别人的样子，但这手段是我教你的，你又何必在我面前卖弄。
况且，你的父母就在这里，难道你真能做到无情？冥府少主，我的好徒儿，顾苍生。”
王管家低垂着眼睑，顾皇城握紧拳头，云雯心咬着下唇，红了双目。
“是你吗？我的孩子。”
陆紫涵伸手扯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，露出了顾苍生的模样。
顾皇城神色震动，眼前这人和他有七分像，正是他的孩儿。云雯心捂着嘴巴，声音发颤。
“孩子，我的孩子……”
陆蒹葭起身站在一边，顾苍生坐在椅子上对王易之吐出几字：“你说的，我不同意。”
王易之皱眉看着这位自己多年未见的徒弟。
几年不见，他长高了，相貌倒是和小时候一样出众，可行为动作，透着股雷厉风行的味道。
他培养了很多徒弟，但最出众的就是顾苍生。
“顾家已被我团团围住，国士和许多武师都已准备万全，只需我一声令下，顾家立刻灰飞烟灭。”
顾苍生低垂着眼睑，自顾自地举起茶杯，呷饮一口，道：“下令。”
云纹抽了抽眉头，这小子是笃定王易之不敢，还是不要命？
顾皇城的眉头紧皱，不知在想什么。
顾苍生吹着滚烫的茶水，道：“王易之，快点让顾家灰飞烟灭，我等着你。”
王易之的脸色很难看。
他瞥了一眼身旁的慈悲，道：“他算是你的师弟，你来料理他。”
慈悲将人头放在桌上，走到顾苍生的面前，一脸认真，“你想怎么死。”
“爽死。”
慈悲挠了挠头，疑惑地回头看向王易之，“师父，怎么才算是……”
突然间，一道鲜血凌空飞起！
慈悲发现自己的视线距离王易之越来越近，他的脑袋与桌上的两个脑袋撞在一起，他的嘴巴甚至还在说话。
“……爽死……”
他看到了天花板，然后再没了气息。
“蒹葭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