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她必须要问清楚一件事。
“陛下，大祭师有问题，你难道现在才知道吗？”
皇帝跪在地上，眉心向眉头聚拢了几分。
他像是做错事的孩子那般耸拉下脑袋，整个人看起来有气无力的。
棠宁儿看着皇帝的姿态，心里猜出了七七八八，不过她还是要听皇帝亲口说出来才可以。
“陛下，你需要我们的帮忙，应该把实话告诉我们。”
“而且宣武国的损失，我已经不计较那么多了。”
皇帝深吸口气，仿若下定了极大的决心。
他点头，如实说道：“没错，我是知道的。”
“大祭师给宣武国造成那么惨重的后果，有一部分责任是在朕的身上。”
他跪在地上，对着棠宁儿磕了个头，“朕的确是个十恶不赦的人。”
“你想怎么埋怨朕都可以。”
“不过巫蛊国的其他百姓都是无辜的，所有决定全都是朕一个人做出来的。”
“你要怪就怪朕一个人就可以了，千万不要去责怪其他百姓。”
棠宁儿对皇帝的回答并不意外，她眉头向眉心聚拢几分，“陛下，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？”
“陛下为何明知道大祭师有问题，还要让大祭师随同我们一起去宣武国？”
皇帝长叹一声，满脸的愧色，“朕是知道大祭师有问题，只是没有想到大祭师会和孙雨燕一样疯狂。”
“宣武国的意外完全是朕始料未及的。”
皇帝一五一十地向棠宁儿解释，“其实。”
“朕在明知道大祭师有问题的情况下，还派她前去，还有另一个原因。”
“朕虽说是巫蛊国的皇帝，可是实际上呢？”
“权利早已经被大祭师架空了。”
说到这里，皇帝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，“朕只是一个表面看起来风光，实际上背地里什么东西都没有。”
“朕甚至连对朝臣们发号施令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“大祭师随同你们回去也是为了能拿到噬心蛊的母蛊。”
“如果不是大祭师已经死了，朕恐怕连决定和谁合作的权利都没办法拿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