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纪寒洲翻了个身,趴在雪面,借用坡度的惯性,一点点朝着岩洞的方向爬行。
秦霜紧跟其后,小心翼翼。
等两个人到了岩洞,已是落日黄昏。
两个人身上仅存的求生装备并不多,也没有什么供给,防护服没有穿戴好,一路跌落的时候也掉了许多装备,内衬被雪水淋得湿透。
不知不觉,夜幕初垂。
寒风像冰刀一样刮在她的身上。
岩洞不大,只能容两个人坐起,里面黑黢黢的,阴暗潮湿,但好在能抵御一些寒风与低温。
秦霜被冻得脸上毫无血色,一阵阵发青。
她蹲在角落,抱着身子不停地瑟瑟发抖。
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。
她连唯一一件御寒的衣服,都冻得像冰一样。
穿着这湿透的衣服,比不穿还冷。
可她又不能脱,这么冷的天,一丝不挂地在这岩洞里,等于是等着被冻死。
虽然说,穿着这湿透的衣服,也是被冻死,至少还体面一些。
秦霜看到,纪寒洲身上的衣服,倒没有被雪水浸透,他或许穿戴得比较好,因此,内里还是干燥的。
说不定,等到明天早上,他能活着。
山脚下,是一片雪原,想要回到山顶的安全基地,需要往东徒步10公里搭乘缆车绳索,或是往北越过山脊,距离20公里之外,有一座村庄。
不论如何,如何度过今夜,是摆在眼前的最大难题。
过了今晚,明天早上,他们或许能等到救援小组,即便是等不到救援小组,他们也可以想方设法回到安全基地。
昼夜温差大,到了晚上,气温直降零下摄氏度。
秦霜不知道,这个晚上,能不能等到救援队,两个孩子如今,是否安然无恙。
胡思乱想那么多,随着温度越来越低,她已经冷得再也无法思考了。
她一直闷着头不说话。
纪寒洲还以为,她在置气,将求生包扔在她面前:“里面有碘伏,有纱布,你先自己处理一下伤口。”
他知道,她不愿意让他碰她。
他很识趣。
秦霜却一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