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清染了然。
难怪，边境战事焦灼了那么久，对方铤而走险，自损一千将沈止渊逼到这个地步，人都已经昏过去了，却还能完整回到京城。
原来还有这么一大暗棋。
很快，一身暗色外服的男子，翻墙而来，躬身一礼：“主子，属下已查清，老夫人的丫鬟秀香此间只去过一趟北苑，北苑侍卫忙于清理石头，秀香误入，发现……”
听着听着，苏清染脸红了：“好了，知道了，不必说了。”
她怎么都没想到，居然会是这种事。
这人也真是的，这种事都能汇报的一脸严肃，就像在说宁国侯要谋反一样。
玄一都走了好一会儿了，苏清染脸上的热度还没散去。
沈止渊看着好笑：“夫人不是挺大胆的，怎的还害羞起来了？”
“闭嘴，你不说话，没人把你当哑巴。”苏清染使劲在他手臂上拧了一把：“一会儿到祖母那里，不许乱说话。”
她再次庆幸，幸好方才秀香在的时候，她本者来时尚短，不易乱打听的念头，没有追问，否则，她和秀香，总有一个要见不得人。
沈止渊暗抽一口冷气，面色却分毫不变，忍着手臂上的疼，把簪子簪上：“咳，夫人，时候不早了。”
该去祖母那里了，快把此事揭过。
苏清染轻哼一声，扶了扶簪子，拿了镜子照着，左右看看。
不是什么复杂的发髻，简单大气，看着居然还不错。
苏清染满意放下镜子，想了想，把放着佛珠的盒子和茶叶，全都塞进沈止渊怀里：“你挑的东西，拿着。”
沈止渊苦笑着把东西抱好：“都听夫人的。”
看着苏清染推着沈止渊，离开凝心阁，越来越远，茯苓抱着梳子和镜子站在原地，突然眼眶一红，落下泪来。
“老夫人，沈小将军对表小姐真是好呢，老夫人可以安心了，小姐她在天之灵，也能安心了。”
东苑，静心阁。
沈老夫人心里那个气啊，哪里真能睡得着。
瓶中菡萏，方才看着还觉欢喜，此时已没了兴致。
正是气闷的时候，房门被小心敲了两下：“老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