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苏清染轻咳一声,主动上前替自家夫君按了按肩膀,缓解肌肉酸软无力的不适。
她这些日子过得充实,每日卯时起床习武,待老夫人醒了一块用早膳,再一同去大闹。
一来一回力气手段都增长了不少,按得沈止渊浑身都舒畅不少,一面问着:“今日如何?”
两人早生出了默契,不必刻意提什么关键词,苏清染便明了,一时摇头。
“虽说夫君树敌不少,可我仔细瞧了,那些人大多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的,也无这般能耐派出大片杀手针对将军府……更重要的是,我始终不曾听见那日听到的声音,此人怕是隐藏颇深。”
“隐藏颇深,却有大批侍卫为其效劳?”沈止渊沉吟着,只觉得范围越缩越小。
苏清染也回想起那日,那人明显不是个沉得住气的,年轻一代有如此手腕却如此神秘实在罕见。
她也有去探听过太师府客房所住何人,可太师府也不是吃干饭的,那一处更是保密中的保密,这让他们都不得不将目标重新放在了太师府头上。
否则寻常一个客房,太师何必如此讳莫如深?
沈止渊眼眸深了深,浮现的神情几分痛惜。
苏清染蹲下身握住他的手,低声道:“或许这也是障眼法中的一环,太师年迈,没理由挑起混乱。若是有心人想算计将军府和太师府自相残杀,这便是最好的机会——除非证据确凿,否则一切都有可能是幕后黑手设下的局。”
一旦将此事往大了深了想去,苏清染便会发现老夫人在朝堂上说的那些话,也并非危言耸听。
明面上大盛经那一战,国力强盛,边境安稳,周边小国恭敬顺从年年朝贡。
但历史上,愈是这样安稳无虞的时期,便愈是要警惕那些从内部开始腐烂的东西,水可载舟亦可覆舟,民心也是舆论,没有什么是不能操控的。
前世朝堂同样是暗流汹涌,只是那时沈止渊尚未苏醒,将军府因老夫人的离开彻底衰败。
不久太师告老还乡,年迈一代彻底消失在朝堂之上,年轻一代却良莠不齐……
连沈墨琛那人能做到宰相,此事便可见一斑。
可惜前世她未曾多想,只觉得身为妻子,自当尽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