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敢还不去做?”
燕姨娘并不客气,那人很快离开,余下她一人蹙眉,喃喃自语:“……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?”
沈墨琛不应该知道这个消息,同样的,苏清染是怎么知道有人在接触金斯年的?
单从消息上来说,不像是出了内鬼,不然何必只泄露这点不轻不重的消息?
若是没有内鬼,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?难不成只是巧合?可天底下哪有这种巧合,真是令人……百思不得其解。
*
苏清染对此一无所知,翌日,她收拾东西,一行人浩浩荡荡上山,时至中午才瞧见那一圈墓群。
按理说,母亲的墓合该葬在苏家的,但当时宁国侯沉浸在另娶新媳的喜悦里,其他什么事都不愿上心,搞得金老爷子看不过去诓了他两句。
原本只是想让他对金府仅剩的外孙女好点。
不曾想宁国侯回去后想了又想,不知会了什么意,将她母亲的骨灰连夜送回了金府。
抛去这期间闹的鸡飞狗跳不谈,金老爷子和黎氏都疼惜女儿,即便后面宁国侯后悔了,想拿回骨灰,甚至信誓旦旦会为发妻重塑墓碑——也没用。
金老爷子和外祖母如何舍得再将女儿交还出去?匆匆选了个好日子便葬了祖坟。
等事已成定局,宁国侯无力回天,挨的唾沫星子能淹死人,他气急败坏,之后两家再无来往。
这使得苏清染许多年都没再见母亲,也使得她在侯府受那对母女磋磨的时候,外祖父一家对此无能为力,甚至得不到任何消息。
但真要说起来,苏清染还是觉得庆幸的。
比起自己在侯府吃苦,苏清染更不愿意母亲百年之后还要被困在侯府。
甚至待宁国侯死了,那对狗男女若是葬在母亲坟侧,苏清染怕是能生生呕出一口血来。
所以这样就很好……
苏清染跪在墓碑前,神色怔怔,纸钱烧得烈烈,似乎有风吹过,轻柔地抚摸像母亲的手。
她闭上眼,默念着:“母亲,母亲……”
一只手轻轻按住她的肩,不用回头苏清染也知道那是谁,她垂下眼睛,手帕拭去涌出来的泪。
知道自己眼圈兴许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