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的,苏清染连头都没抬,只默默退开半步,给沈止渊让出上香的位置。
男人担忧的眼神望着她,苏清染并非毫无感官,只是冷硬心肠不愿去想。
因为人不多,也不兴那些繁文缛节,待纸钱烧尽,众人歇息了一会儿,便起步往山下走。至多再过一日,她们便准备回京城去了。
下山途中,有人匆匆朝金斯年过来耳语了什么,苏清染本没多在意,却见舅舅脸色大变。
他匆匆过来,眼见急出了汗,说:“清染,你稍后同止渊先回府歇息吧,舅舅这边有些事,就不同你们一块了。”
苏清染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,赶忙拉住舅舅,追问:“舅舅可莫要瞒我,是不是我昨天说的那事有了变故?那些人不愿放你还是怎么?做生意哪有这样强买强卖的?实在不行不如报官吧?”
昨日才刚说过这事,今日金斯年就这副表情,苏清染即便是不愿联想也难。
好在金斯年一愣,不由摇头,一面笑道:“你这说的什么跟什么?好好好,舅舅告诉你就是,可跟舅舅没关系,是你如烟舅母……咳。”
金斯年吞吞吐吐,苏清染才知道那位看着容貌艳丽但性子安分的如烟舅母,实际上却是个赌徒。
赌瘾大,数额小,见负担得起,金斯年便也纵着。可惜美人容易上脾气,听说今早刚出去赌了几个时辰,结果碰上人出老千,气得砸了赌坊,现在正被人扣在赌坊耍脾气呢。
“这……”苏清染一时哑口无言。
还是上辈子太不关心舅舅家了,她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一位“真性情”的舅母。
见苏清染一副不知该说什么的表情,原本有些尴尬的金斯年也笑了。
“好了好了,解释也说了,那舅舅就先过去了——你若是不想回府,就在城中转转也好,账单都记舅舅名下,舅舅有的是钱。”
闻言,苏清染哭笑不得,看舅舅换了马疾驰而去,一面不由摇了摇头。
偏头,却见沈止渊隔着马车车帘望着自己。
她一愣,连忙笑说:“夫君这是怎么了?”
说着,苏清染上了马车,沈止渊仍瞧着她,仿佛若有所思的神情,让苏清染心中一个咯噔。
不等她先发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