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，沈止渊已经笑说：“看来夫人身上秘密不少，竟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得知我也不知道的消息——贩卖私盐，竟还有这事？”
男人浅浅笑着，语气轻松，看不出来是不是在生气，但苏清染第一次有了一种实质性的压迫感。
她不由抿唇，没有说话。
沈止渊的笑意逐渐消失，望着苏清染的眼神也带上几分冷意，她几乎能感觉到某种尖锐的杀气——出自那些藏在沈止渊身边的暗卫。
果然，苏清染再度有些后悔，这个男人她不该招惹的。
在沈墨琛身边，苏清染有无数次机会组建自己的势力，但在防守森严的沈止渊身边，苏清染这么做，只会把自己推向深渊。
沈止渊树敌太多，即便苏清染出得起钱，也要掂量掂量那些人中会不会混入卧底。
不到万不得已，苏清染不想暴露自己重生的事实，她很清楚一个“先知”如果失去了赖以生存的预知能力会变成什么样子——她不愿意成为任何人的弃子，但如果沈止渊一定要这么做的话……
苏清染匆匆思忖，不想耳边传来男人叹气的声音，紧接着是一句：“天麻，带人离远些，我没让你们动用武力，收敛点。”
他声音不大，苏清染也听得一清二楚，但她不确定这是否是沈止渊收买自己的手段，一时不语。
“呵……有时候真想知道夫人脑子里，想的都是些什么？”
马车里，因着周围无人，沈止渊没什么妨碍地挪近苏清染身边，轻声说：“夫人也是，想算计我的神情也该收敛些，有些事做得太明显了，我想装看不见都不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