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染憋着笑退开,一时心情很好。
甚至主动和沈止渊搭话,八卦说:“我可算知道舅母是怎么和舅舅的那群小妾和平共处的了,原来主打一个截胡,赶在舅舅之前关心她们,可不就让舅舅白来一趟,欢喜不成啦?”
沈止渊听着她的话,也跟着笑了两句,许是被养在老夫人膝下,沈止渊笑起来是和沈墨琛完全不同的谦谦君子,若是……
不知出于什么想法,苏清染下意识脱口而出:“不过总觉得也看人,若是夫君纳妾,温声软言哄两句,哪里还轮得到我来截胡呢?”
话一出口,苏清染便直觉有些不对,但也来不及收回了,只得故作镇定地瞧着沈止渊。
“夫君怎么这般看我?”
“……”
沈止渊眼里隐隐染了怒气,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,转头喊来天麻把自己推了回去。
怎么又生气了……
苏清染站在原地,同样百思不得其解,若论男人,给他纳妾不是正该高兴吗?
譬如沈墨琛,即便不提苏孟漪,那人明面上尊重她,说着什么夫妻相濡以沫,实际上也趁她病时硬抬了两个小妾进府。
待苏清染反应过来时早就无可挽回,若是强行打杀还会被扣上善妒的帽子,她只得忍下。
所以苏清染其实还有点好奇,沈墨琛到底是什么时候和苏孟漪勾搭上的?
分明早就可以抬的小妾,苏孟漪却一直忍到了她死前,大抵也是一种忍辱负重吧。
苏清染有些嗤之以鼻,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又想到了那个狗男人。
……这不能怪她,苏清染幼时便熟读女则女诫,嫁于沈墨琛即便再艰难,也从未想过和离,那是她唯一的感情经历,并非简单就能忘却的。
可苏清染同时也明白,这对沈止渊来说并不公平,他与那个狗男人不同,他是真正的好人。
可是……真的会有不同吗?
苏清染又有些想不明白,男人,不都是那样的吗?京城中谁人不纳妾?
舅舅初娶舅母时,人人也夸他们神仙眷侣,可金玲儿出生后不久,府中便一个接着一个地进人。
人人都知那是因为舅母伤了根基,生不出孩子了,他们惋惜着这对神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