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过后,金斯年捧着一堆不肯被重新兑换成筹码的地契回家了,一行人在马车里沉默无言。
最后还是如烟奇怪,“为什么你们都不说话?”
苏清染幽幽说:“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。幸好城里没有宵禁,不然有一个算一个我们全都回不去,到时候可就不是告不告状的事了。”
本来小城里就藏不住什么风声,来个人随便一打听,都能知道他们四人去了赌坊待了半夜。
夜风一吹,金斯年也终于清醒过来,开始一阵后怕:“完了完了完了,父亲母亲要是知道我这么晚回来,肯定要骂人了……”
“不止这个呢。”沈止渊也幽幽开口。
“反正时间晚了,回去了也是挨骂,不如瞧瞧这些地契,究竟是哪儿的吧?”
“还能是哪的,这上面不是写了吗,西巷南街……距城门口正南三十五里许??”
金斯年自己念着都是一愣,“怎么到城外去了?而且三十五里……这地方不是深山荒地吗?”
他不可置信地又翻了几遍,除了几个在城中偏僻地带的铺子,其他的居然全是城外的,而且很有可能都是荒地,显然是被坑了个彻底。
见他实在气愤,如烟便试着劝了两句:“让你别赌了,怎么瘾上来了比我还赌得久?”
好吧也不能说是劝,苏清染觉得有些好笑,开口说:“至少是块地呢,租出去给人种也是好事。”
金斯年松了一口气,正要点头却听见沈止渊说:“可不一定种得了。”
几个人都是一愣,不约而同看向沈止渊。
沈止渊却没瞧他们,反而是掀了车窗的帘子瞧了一眼,众人这才察觉马车已经出了城,车轮滚动行进在凹凸不平的土路上,颠得人生疼。
金斯年没敢问为什么他们这么轻松就出了城,只是凭空有些坐立不安,好像做了什么错事。
但他也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错事,只是赌了个钱输光了而已,府里又不是承担不起……
不等想完,马车突然停了下来,沈止渊转头看向他们,指了指不远处隐隐绰绰的人影。
“一块荒地,还有人守着呢。”
阴谋的气息扑面而来,马车外有人落了地,不知道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