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主动得罪裴玄,但也不愿意跟他走太近,就这么不尴不尬的相处着。
前头部队停下,后面蜿蜒数里的大军也跟着慢慢停下,冒雨站在原地。
带着冰渣的雨滴啪嗒啪嗒地打着马车顶棚,沈玥察觉到车停了,伸手推开了一线门缝,“是准备扎营了吗?”
车夫戴着斗笠冻得直发抖,回头道:“岳侍卫,好像是前面的路面结冰走不了,大将军让人去探查地形了,今天估计会提前扎营。”
沈玥点点头,重新关上车门,转头看着燕绝,有些担心道:“殿下还好吧?要不要再加些碳火?”
燕绝本就体弱畏寒,在宫里时便是披风不离身。
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,并不逞强,离京时带的都是最保暖的衣服,光碳火就准备了好几车,以防路上不时之需。
毕竟行军赶路时间紧,万一身体受不住病了,更会添麻烦。
自从开始下雨,燕绝就没下过车,身上的厚氅也换成了狐裘氅,毛绒绒的狐领簇拥着他的脸颊,非常暖和。
马车里始终烧着炭盆,比外面暖和许多。
沈玥都觉得背后有些冒汗了,燕绝的一张脸仍然没有血色,皮肤冷白的像浸透了霜,手也跟冰雕似的,怎么捂都没有暖意。
沈玥怕他生病,还特意去后面的行李车上翻了个汤婆子,烧了热水灌进去,给他抱着暖手。
在灌热水的时候,沈玥不知想到了什么,止不住地憋笑。
燕绝就问她,“想什么这么开心?”
沈玥忍笑看了他一眼,说:“从这到边关起码还有半个月呢,听说边关更冷,我就在想,殿下这么畏寒,这一路只怕都要窝在车上了,抱着汤婆子,不露面也不见风,这不跟坐月子一样?”
燕绝漂亮的眼角一跳,幽幽地说:“你笑我坐月子?”
在马车上朝夕相处几天,沈玥跟他也熟了,早不像在宫里时那么客气,也不怕他冷幽幽闹脾气的样子。
主要是燕绝也没有跟她生过气。
她灌好了汤婆子,裹着绒布递给他,忍着笑说:“开个玩笑,殿下别生气,快拿着暖手吧。”
燕绝撇过头,“不要了。”
沈玥更想笑了,赶紧哄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