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脑海，汇成一道声音。
——他要死了！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，斜刺里忽然伸出一只手，抓住了沈玥的手臂。
“岳深，你干什么？”赵闯厉喝，“这是自己人，不是敌人！”
沈玥的刀尖停在裴玄眉心一寸的位置，再刺不下去。
她的呼吸急促带血，脑海却一片清明，意识到来不及了，她错过了下手的机会。
既然如此，没有挣扎的必要。
沈玥瞬间松手，匕首从手里脱落，被赵闯及时一脚踢开。
她脱力一般往后倒，被赵闯的亲兵扶住，瞬间就从杀气腾腾切换成有气无力，“赵将军……？”
赵闯皱紧眉头看着她，见她浑身狼狈是血，手腕脱臼，额头上还被撞出了口子，鲜血直往下流，语气便缓了缓。
“你怎么回事？杀红眼了？”
沈玥低声说：“我也不知道，刚才晕过去了……隐约感觉到有人抓我的脖子，反应过来后就成这样了。”
赵闯一愣，神情缓和了几分。
“胡说八道，你刚刚是想杀我！”裴玄头破血流地被亲兵扶起来，听到沈玥的话，差点气吐血，“你是故意的！！”
沈玥没有跟他争辩这点，只对赵闯道：“赵将军，我并非有意，是裴玄擅自靠近，我意识不清醒才把他当成了敌人。”
“你！”裴玄气得差点破口大骂。
沈玥一开始确实意识不清，但她清醒后不仅没收手，反而下手更狠了。
“你哪里是意识不清，你就是故意的，你想杀我！”
沈玥没有辩解，有气无力地靠在亲兵身上，仿佛站都站不稳了。
赵闯皱眉看着他们两个，问裴玄，“裴将军，你不是带队负责南边吗？怎么跑到这来了？”
裴玄解释，“我是看到她躺在地上，过来看看……”
“所以，你贸然靠近岳深了，还伸手碰他脖子？”
“我只是想探她的颈脉！”裴玄气急败坏，“她一动不动，我是想看她死没死！”
赵闯皱紧眉头：“裴将军，你也不是新兵了，应该知道战场上意识不清的人有多危险，怎么还会犯这种错误？”
裴玄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