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,“燕绝,你没有留在营地,特意到城门楼上等着,是担心我吗?”
燕绝俊脸一僵,冷冷地说:“你自己要去的,还用我担心?”
“城门楼离战场远着呢。”沈玥答非所问,认真地说,“而且打仗那么乱,你就算站得高也看不见,边关天气冷,你又畏寒,下次别等了,我回来会去找你的。”
燕绝凤眸流转,意味不明地看着她。
“怎么了?”沈玥疑惑,“我说得不对?”
她记得城门楼上风可大了,就燕绝这畏寒体弱的骨子骨,她都怕他吹点风回头病了,她带着伤还得给他看病,想想都惨。
燕绝幽幽地说:“人都道朽木不可雕,我看你这脑袋,不止是朽木,还是根朽掉的榆木。”
沈玥:“……你骂我笨?”
燕绝转过头,“我没这么说。”
“榆木脑袋不开窍,朽木不可雕。”沈玥难以置信地说,“你一句话还骂我两回?”
这时候反应倒快了。
燕绝轻哼一声懒得解释,沈玥郁闷了片刻,也没力气分辨了,马车里安静下来。
因为顾虑沈玥的伤势,燕绝没有让马车停在营地门口,而是直接行驶进去,直到营帐前才停下来。
刘承恩早就到了,正指挥人一桶一桶地往帐篷里搬热水,见状跑过来,“殿下,热水和伤药都准备好了,但大夫那边伤兵太多,一时赶不过来,奴才已经叫人去催了。”
燕绝眉头一皱,“再去催,让大夫尽快过来。”
“是……”刘承恩刚应下。
沈玥正下了车,闻言说:“不用催人,伤兵营那边重伤员太多,大夫估计忙不过来,我可以自己包扎,你去多找点伤药纱布,再取些烈酒和羊肠线过来。”
刘承恩不敢胡乱答应,暗暗看向燕绝。
燕绝也知道沈玥的身份不适合让大夫近身治疗,毕竟男女有别,但她身上的伤口太多,她一个人恐怕顾全不过来。
“你确定能行?”他蹙眉道,“军中不方便,我让人去外头找人来?”
边军里是没有女奴和女医的,但嘉南关城中有百姓居住,花钱找两个麻利的妇人来帮忙,并非难事。
沈玥摇摇头,“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