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文凝眸看向查理四世，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诧异。
在他的天道之眼下，老人周身萦绕着浓重的死气，生命之火已然摇曳欲熄。
也许只剩短短一个月，或许还能撑上半年，他的生命之力衰弱到了连张文的天道之眼都几乎难以捕捉的程度。
“真的什么都可以吗？”
张文开口，声音低沉，话语中似藏着深意。
“可以，你想要什么？”
查理四世身躯微微一颤，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他深知，张文若索要家族继承权，这难题于如今的他而言，实难解决。
回想早年，他或许还有能力为张文铺路，可当下，其他几个孙子势力渐盛，他这个家主，已然力不从心。
岁月的沧桑不仅写在脸上，更让他在家族权力的漩涡中感到力不从心。
无形之中，查理四世似乎已然看到了自己的大限将至。
“爷爷能给你的不多，但是只要我在的一天，就能保你一天安然无恙。”
查理四世咳嗽两声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中挤出来，带着几分迟暮的无奈。
“查理家族，恐怕此时您已经很难说上话吧？”
张文目光平静，直直地看向老人，冷不丁地说道。
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，让查理四世瞬间僵在原地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，仅仅这么短暂的接触，这个多年未见的孙子竟如此敏锐聪慧，一下就洞悉了家族内部的权力格局。
这究竟是巧合猜到，还是他暗中早已观察透彻？
看来，这个大孙子，远非表面这般简单。
“我什么都不想要。”
张文顿了顿，神色平静如水，“如果您真的什么都可以做到，我希望您为自己延年益寿。”
这番话若是被其他几个世子听到，恐怕会在心底暗骂张文阴险。
在这等大家族中，亲情往往是最容易被利用的弱点。
只要老人心中还有这份亲情，就可能被有心之人借此入局。
可张文确实对那些身外之物毫无兴趣。
“大孙子。”
查理四世眼中泛起一丝泪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