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吃边聊到了下午一点钟。
男人这桌还在喝酒,女人那桌已经转战到茶室去唱歌了。
程砚除了和沈静姝相遇的那个夜晚喝的多,很少有能喝成现在这种头晕乎乎的时候。
不是说程砚酒量大,而是程砚没那种能一起喝酒的朋友。
今天一高兴,喝上头了。
王铁柱这个外国友人一开始说白酒没有他们国家的葡萄酒好喝。
喝上头后,一直喊着“给我再来一杯”,有时候还会飙出几个英文来。
现在他往桌子上一趴,嘴里嘟囔的英文,这桌子男人没人能听懂。
王铁柱先前一直缠着柱子玩,如今醉了,柱子担心他难受,把铁柱面前的东西收拾了一下,让他睡得舒服一些。
江涛是个老江湖了,他嘿嘿一笑,拿王铁柱的筷子往水上蘸蘸,弄了张纸巾,放到王铁柱面前的杯子里。
“这样才对嘛!举白旗!”
大家哈哈大笑。
罗秉文老爷子上了岁数了,他本身就是厨师,知道酒多伤身体,虽然比平常喝的多,可也悠着量。
现在坐在这边,和付师傅探讨着白案的经验。
与其说探讨,不如说单方面指导,罗老爷子说,付师傅都打开手机便签开始记了。
付师傅那笑容,都快笑到耳朵根了。
今天算是赚大了。
江涛和程砚是老朋友了,两个人是不打不相识,江涛很敬重程砚这个小兄弟。
推杯换盏的,也就喝多了。
江涛喝了一杯后,忽然骂道:“真特娘的不知道你是怎么长的,小小年纪,这一桌子菜,每一道菜都很有水平。
还有桌子上这道老烧鱼,之前我记得你偷偷看我做来着。
当时我可得意了,特意炫技,可现在一吃,妈的,味道胜过我千倍万倍!”
罗秉文叹了一口气。
“有些人,生下来就是干这一行的,不入这行,碌碌无为,一入这行,犹如神助。”
大家听着这话,心里发苦。
之前不信,现在是真的信。
否则程砚这一手出神入化、进步神速的厨艺怎么解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