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芝专业素质向来过硬,加上陈悦大概也提出过很多稀奇古怪、莫名其妙的要求,乔芝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她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,微微弯下腰,双手交叠在身前,专业且耐心地哄着:“夫人,要吃饭了,椅子拿走,就不能坐着吃了,站着吃饭多累呀,对身体也不好哦。”
陈悦听了,脸上瞬间绽放出一个灿烂得如同阳光般的笑容,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:“那就留四个椅子就好了,别的都拿走。”
正好,要上桌吃饭的也只有四个人。
很快,多余的椅子被佣人们迅速撤下,动作干净利落。
陈念念无精打采地坐在儿童座椅上,小小的脸蛋上满是病恹恹的神色,眼睛半睁半闭,有气无力,陈悦则动作敏捷地一屁股快速挪到最靠边的椅子上,整个身子都靠在了椅背上,如此一来,就只剩下两个紧挨在一起的椅子。
我盯着那两个椅子,呼吸一窒,身体像是被灌了铅一样,做不出任何行动,我下意识地看向陈浅。
陈浅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极为不自然,那表情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严严实实地所笼罩,阴沉得能滴下水来,她的嘴唇紧紧地抿着,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尴尬与不自在。
我敏锐地感觉得出,她不想离我太近。
我沉了沉眼,努力压下心中的失落,随后,使劲挤出一丝笑容,努力装作没事人一样,嘴角艰难地扯出一抹牵强的笑,声音略显低沉地说道:“饭就不吃了,我家里人还等着我呢。”
为了防止陈悦再作出什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,我目不转睛地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,表情严肃,郑重而认真地对她说:“陈董事长,以后我有空一定会常来看你的。”
陈悦眉头轻轻地抬了抬,眼里的精明一闪而过,娇憨地抬起头,眯着眼看我。
来日方长,细水长流的道理,陈悦一向懂得。
她咧嘴一笑,那笑容里透着几分心满意足,眼角的皱纹也跟着加深了:“嘉锐,记得常回家,你不在的日子里,我很想你的。”
陈念念耷拉着小脑袋,整个人看起来无精打采的。听到我要走,她费力地顶起晕乎乎的脑袋,那小小的脸蛋上已经没那么红了,只是眼角还像是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