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民’的愧疚感。
姜郁只好拿出手机来玩,但睡眠好像会传染,她的眼皮也直打架,不一会儿也歪头睡着了。
等醒来的时候,沙发上只剩下她一个人,身上还裹着松软好闻的毛毯。
周围有佣人在做家事,但脚步皆轻。
姜郁找了一下,看到贺敛和沈津在门廊外的台阶处说话,她蹑手蹑脚的走去门后,忽而听沈津说:“我让人去见严北岸了。”
姜郁仅剩的那点惺忪睡意瞬消。
爸爸!
她以为贺敛现在只是在对付宋雪妍,没想到他已经将手伸出那么远了。
贺敛的身躯掩在廊下的阴影里,从这个角度,姜郁只能看到他搓捏着的手指,虽然常年训练满是薄茧,但整体骨感仍旧修长。
“说了为什么杀他妈妈了吗?真的是因为姜书禾出轨?”
“我的太子爷,严北岸本来就精神分裂,在海城治疗了五年,结果越治越他妈疯,现在连话都不会说了,我派去的人好悬被他掐死,回来都跟我提辞职了。”
贺敛的喉咙滚过两声轻笑,闷闷地:“这种人,姜书禾也肯嫁。”
“听说是为了爱情。”
“姜书禾告诉你的?”
“……那他妈好歹是你已故的丈母娘,你嘴上积点德吧。”
沈津这么一说,贺敛果然不笑了,他狭长的眼尾微挑,瞧着地上叠在自己影子上的另一道影子,轻描淡写的腔调。
“既然严北岸不会说话了,那就等画展结束,找一个会说话的问问。”
沈津:“找谁?宋家那群人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。”
“宋纪棠。”
贺敛利落的吐出一个名字:“查查她姓周的那个婆家。”
沈津睨眼:“其实宋家死不死,就是你一句话的事,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的挨个打。”
贺敛索性屈尊坐在廊下的台阶上,长腿一伸:“那多没意思,比起一刀切,我更想看看,人到底能不能被活生生的吓破胆。”
话音刚落,汉白玉鱼缸里突然哗啦一响。
贺老爷子刚换的新鱼破水而出,在这午后的夕阳光里,抖出些晶莹。
贺敛偏过头,见那道小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