搭在边框,懒洋洋的说道:“老子会算卦。”

    贺敛嗤笑一声。

    空无人烟。

    他接下来的调侃带着冷意,极为突兀。

    “那你能算出自己什么时候死吗?”

    话音一落,车内陷入死寂。

    谢轻舟偏过头,盯着窗外的街景,空荡荡的,很冷清,路灯的圆形光晕像是冒牌的月亮挂在夜幕上,带着些许讽刺。

    他轻慢眨眼:“为上次贺知意被绑架的事来的?”

    “算是吧。”

    “呵,茶山设局,套了我370亿,老子没追究你,你还没完了是吧。”

    “谁说我给你设局了?”

    “你放屁!”谢轻舟眉头紧锁,“你若不是提前得知古柯的买家里有宋谦的话,就不会按着老子的头,让我去买茶山!你心可真他妈黑啊!”

    “挖出来给你看看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谢轻舟以舌顶腮,片刻轻声,“到底有什么事,说。”

    贺敛打量着右边的倒车镜,凤眸凌厉:“谢轻舟,这话我只说一遍,你要是脑子够用,咱俩就继续聊,要是想不通,我立刻就走。”

    死活,随你。

    谢轻舟不耐烦的沉声:“放。”

    “我最后一次在海城抓捕那批药贩的时候,他们用的民制c4,和第一次人肉恐袭用的黑索金,都是你们黑水堂的货。”

    谢轻舟闻言,搓捏的指尖顿住。

    几息后,又重新轻捻着。

    他没说话。

    贺敛等了几分钟,以为他根本没听懂,耐心尽失,将口袋里的打火机扔回去,拉开车门准备迈腿。

    蓦地。

    背后传来打火机的声音。

    ‘咔嚓’

    继而是谢轻舟的冷笑。

    “我拿他当亲弟弟。”

    贺敛停住,不含感情的转头。

    谢轻舟歪着头,吐了口烟,仰头时,漫出怅然若失的语气。

    “景昃鸣禽集,水木湛清华。”

    “老子给他取了一个这么好听的名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