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低下头,眸光晦涩。

    “说吧,这么帮我,你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意思。”

    贺敛答得也坦然:“如果只是你们谢家内斗,我不感兴趣,但事情既然牵扯上了沙虫,我不能坐视不理。”他停顿几秒,“我要剿匪。”

    谢轻舟搭在腿上的双手猛地握紧,不可思议的盯着他。

    “剿匪?”

    “贺敛,壁堡经了三代会长,没人能把沙虫清剿,你们那个老会长当年为了这事损失了多少人,何况东境被划分出去的拜庭区就是最好的例子,那个照川工会差一点就被打的解散了,要不是前些年,那位霍家家主主动招安,整个东境现在就他妈成战区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这么想当英雄?”

    谢轻舟不禁咬牙。

    “而且你想好了,金州的老鼠没了,那金州的猫也就没用了,你们这四境工会当年废了多大力气才被国安部收编成正统军队,没了沙虫,私人武组,你的壁堡会被那个特署司限制至死。”

    “沙虫在,壁堡才有用武之地。”

    “卸磨杀驴,过河拆桥。”

    “你脑子不是挺聪明的吗?这都想不通?”

    贺敛沉默了好久,才不咸不淡的回应:“就这一次。”

    金州不太平。

    永远保证不了民众的安全。

    比起当英雄,他更想做生锈的剑。

    哪怕今后再没有用武之地了。

    但阿郁是自己的剑鞘。

    他不无归处。

    谢轻舟操了一声,不是滋味的咂了咂嘴。

    也是。

    就算以后不做会长,贺敛依旧是金州的太子爷,手握鼎盛和贺氏两大财阀集团,‘维和会长’这个身份对他这种人来说,反倒是一重束缚。

    妈的,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畜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