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敛:“贺绍远这些年一直在雇佣国外的党派暗杀我,但是我前段时间端了那批药贩,打击了沙虫,想必是那些党派不想惹麻烦,就不接他的生意了,所以他盯上了拜庭区的杀手,想杀姜郁。”
谢轻舟听着,只觉得不可思议。
霍斯聿已经被招安了。
他和东境的照川工会井水不犯河水,何苦再去招惹金州的壁堡。
“你知道的,拜庭区的情况比北境外的菲兹区还要复杂。”谢轻舟强调道,“他霍斯聿一个人,想必也经手不了区域内的所有事,估计是有人见钱眼开,背着他接的生意。”
贺敛挑眉:“所以你俩真挺熟的?”
谢轻舟:“……”
“废话不多说。”贺敛眉头压低,“你帮我问一下霍斯聿,如果真的是贺绍远雇佣了拜庭区的杀手,能不能给我一份交易流水的证据。”
谢轻舟搓捏着指尖:“然后呢?你想把贺绍远怎么着?”
贺敛笑的风轻云淡,那对凤眸透着春夜的寒:“如果沙虫动了我血亲,那你说……我出军剿匪是不是就师出有名了?”
谢轻舟咂了咂嘴,脸色一时复杂。
“贺敛,有时候,我真是对你的狡诈甘拜下风。”
贺敛重新拉开车门,站在路边:“谢湛云是沙虫的风向标,在我确定剿匪之前,你别轻举妄动,一旦开战,谢贺两家就是活靶子。”
谢轻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,这是让自己先别杀谢湛云。
他哼笑道:“我本来也没想杀了他。”
或许,自己可以物尽其用。
他又说:“不过可以肯定的是,我已经打草惊蛇了。”
“啧。”
贺敛没多责备,只是不甚耐烦:“亲手养出一个内鬼,真够蠢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