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枪过后。

    院子里死寂一片。

    终于结束了。

    庄雨眠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,余光瞄见那个冲向自己的人影,算是彻底被姜郁的倔强所折服,哭了出来:“你胆子是……是真的大啊。”

    姜郁没走。

    她到底没走。

    可是。

    如果不止有三个人呢?

    如果真是大规模的第二轮冲锋呢?

    姜郁并不害怕。

    她虽然是在赌,但好在,她这一辈子都在赌。

    而且每次都赌赢了。

    “师父,先去哨塔下面躲躲。”

    她重新去扶庄雨眠,但女人体力不支,加上刚才高度紧张和失血过多,整个人的身子开始发软。

    姜郁也到了极限,只好先把她强行拖到哨所的后方拐角,又去院里的吉普车的后备箱里取了水和军用毯子给她,这辆车刚才被打爆了轮胎,开不了了。

    她抱着庄雨眠的身体,仰靠着墙。

    筋疲力尽。

    好累啊。

    不过,如果壁堡没事的话。

    徐安他们应该会很快折返回来。

    再等等。

    她和师父都能活下去了。

    姜郁转过头,庄雨眠紧闭着眼睛,她烧热的越来越厉害,整个人都在剧烈的颤抖着,意识变得稀薄,嘴里嘀嘀咕咕的。

    姜郁小心翼翼的伏身。

    将耳朵凑到她唇边。

    “师父,你说什么?”

    “  i……  i……”

    姜郁怔了怔。

    庄雨眠混乱的呢喃着。

    “au  á!ng!ng  ct  bng  t……ng……au  á……  i……”

    -

    ps:

    前文交代庄雨眠是很小的时候,被沙虫从越南抓来的,所以在混乱中,她说的是记忆中的母语。

    “妈妈……妈妈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疼啊!不要!不要割开我的肚子……不要……好疼啊……妈妈……”

    机器翻译的,如果有学过越南语的小祖宗,发现错误烦请纠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