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兔子!两只长耳朵,我都看你画出来了!”
“那是鸟喙,和兔子沾不上边。”
“鸟会?鸟会是啥啊?”
“就是鸟的嘴。”
“哦~说鸟嘴不就完了,什么鸟不鸟会的,好新奇的叫法。”
又是个呆货,呆到几乎能用蠢来形容了。
桑卓利亚不自在地又往旁边挪了挪身子,心里这样想着。她趴在这已经几乎一个钟头了,滴水未进,虽然面前就是溪水,但奈何洞口太小,她伸长脖子试了几次都无功而返。现在身边又多了个一直说话的瘟神,搞得她不自觉地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,但这一下却把早就挂在嘴边的沙土吃进了嘴里,呸呸吐了好几口口水才刷掉嘴里土壤的腥味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,好蠢好蠢,我等着你舔这一下半天了,终于被我等到了。”
桑卓利亚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,原来这孩子刚才做的一切都是在伪装,伪装成一个蠢货,好看一个自以为聪明的家伙出丑。
“好讨厌,我不喜欢你。”
她莫名其妙地生气,又莫名其妙地甩飞那根陪了她不知多少个日夜的树枝,那是她曾经视作珍宝的东西,她半夜缩在被窝里的时候经常默默发誓绝对不会抛弃的东西,现在却被她随手扔飞,不知去向。
“好巧,我也不喜欢我自己。”
女孩并没有表现出伤心或是愤怒的情绪,反而出人意料地冷静,仰躺着摇晃脚丫,笑嘻嘻地用脚趾在半空中画着她脑海里想的图画。
“你看,这是我,这是你,这是整片森林!”
她简简单单地在半空比划了两个火柴棍小人,又填了个大圈将两人围在中间。
“我没那么矮,比你高多了!还有,哪有这么画森林的,这样子,倒像是……这片围墙似的。”
女孩愣了片刻,突然眼里闪过一丝亮光,激动地握紧桑卓利亚的手。
“好稀奇欸,你竟然能看懂我的画!你是第一个,第一个能评价我的画的人!我画的漂不漂亮啊?”
“画得像我攒了三天没洗的臭袜子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,什么鬼话啊,哪有这么形容别人的心血的啊,好搞笑。”
女孩笑得花枝招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