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王举荐的人,要纳纪长安为贱妾。

    这事儿往小了说,是元启宇不要脸皮,不知天高地厚,贪婪恶心。

    往大了说,贤王想干什么?

    他要钱,要钱干什么???

    纪淮怒气冲冲的冲着众人说,

    “管他什么贤王举荐,这样的人心术不端,就不该污染咱们大盛朝的官场,平白丢了文人的脸面。”

    吏部尚书深思再深思,连连点头,

    “是也,是也。”

    他回头,就要在元启宇的政绩上记上一笔。

    这轻描淡写的一笔,足以在元启宇的人生中有着浓墨重彩的意义。

    至少因为这一笔,元启宇此生再升迁无望。

    身为清正直臣,在座诸位要守正统,开盛世之太平,创万世之伟业。

    贤王非正统,无论他要做什么,自有他们这些清正直臣站在最前头拦着。

    头可断,血可流,正统不能丢。

    纪淮在包间内,与诸位好友慷慨激昂的讨论国家大事。

    几个时辰之后,他回了家,立即跑去了祠堂。

    等纪长安回来,找上蔡菱,

    “我阿爹去哪儿了?”

    她的表情不太自然,下意识的就在回避回房。

    蔡菱欲言又止,看了一眼纪长安背后,安静跟着的黑玉赫,低头道:

    “老爷又去跪祠堂了。”

    纪长安拧着精致漂亮的眉,“他怎么又去跪了?”

    最近这几天,每次纪长安要找阿爹,阿爹就总是在跪祠堂。

    蔡菱无奈道:“说是明天有个酒会,得多耽搁一些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老爷多跪几个时辰,连明天的也跪了。”

    这真是,让蔡菱怎么都想不通。

    她也问过纪淮,为何最近天天要跪祠堂?

    纪淮说这是纪家的祖宗命令他在祠堂忏悔。

    还说本来祖宗的意思,是要跪死他了事,免得他祸害纪家。

    但因为长安的求情,所以祖宗勉为其难,每天罚纪淮在祠堂跪上四个时辰。

    蔡菱听完哭笑不得。

    甚至还有点儿怀疑纪淮的神智是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