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娘子跌跌撞撞的从纪府里头出来。
她又哭又笑的一路回了家。
洪府里头气氛沉闷,洪掌柜正在前厅里头怒吼,
“又取消订单?为什么又要取消?”
“我们来凤酒楼在帝都城里做了几百年的生意,难道就因为一桶泔水,就能毁于一旦吗?”
洪掌柜气的发疯。
连日来同来凤酒楼订了酒水席面的帝都城豪门贵胄,纷纷向他们取消了订单。
这让来凤酒楼本来还算良好的经营,一下子就周转不灵了。
见到洪娘子进来,洪掌柜立即上前着急的问,
“你是不是去纪家了?”
“你把我们家遇到的事儿,同纪长安说了没有?她怎么说?什么时候给我们钱周转?”
洪娘子被连珠炮似的这么一问,这才反应过来。
她摇头,“没有,纪家的路子行不通。”
“我,我今天也没有来得及同纪长安说酒楼的事儿。”
洪娘子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洪掌柜一把推倒在地上。
他暴跳如雷,“你怎么回事?”
“如今我们洪家就要火烧屁股了,你去了纪家,见到纪长安怎么不要钱?”
“我们这是周转不灵,现在酒楼都停业了啊!”
他知道他们的儿子被送去了深山里烧炭,他知道妻子的心情不好。
他知道,他都知道。
可是现在,如果没有一笔很大的钱,支撑住来凤酒楼的运转。
洪家会赔的倾家荡产。
“纪淮呢?他以前是纪家的家主,现在总不能不管我们吧?”
“他不是认识那么多的文官,随便走两家,帮我们说说情,给我们几笔订单。”
“我们不是撑不过来啊啊啊。”
洪掌柜的手一扬,扫落桌面上的一叠账单。
这些全都是因为退了订单,而赔下的本钱。
洪娘子从地上爬起来,也顾不得那些账单,只是大声的喊:
“你什么都不知道,纪长安根本就不会给我们钱,她不会放过我们儿子的。”
“好啊,我就知道你心里只有你儿子,你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