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落还真没说错。
原本我买发圈都是两块钱一包的便宜货,丢都不知道怎么丢的。
突然戴上这么贵的发圈,我一路上都很在意它:299299299……不能丢不能丢不能丢……
到了饭店,正好排上我们的号,晏落付钱给代排队的那个人。
其实他这么做无可厚非,帝都的人太多了,干什么都要预约排队,要是我们自己排,起码得等两个小时。
但看到他那么理所当然的用钱买别人的时间,不知怎么,就是感觉不太舒服。
我可能真是苦日子过惯了。
吃饭的时候,邻桌几人正好在聊地铁停运的话题。
“听说是个被公司末位淘汰的姑娘,还不到三十岁……”
“趁安全门故障,冲轨道上了……”
“幸好有个路人救了她,真是千钧一发啊……”
我看着对面淡定盛汤的晏落,忍不住说:“晏落,你好像对这种事一点也不惊讶。”
晏落说:“人口多、压力大的地方是这样,见怪不怪了。别人我管不了,只要你们平平安安就好。”
“我们现在有钱还债,你可别把自己累坏了。”我担忧的看着他,“你有多久没睡过囫囵觉了?”
晏落把小吊梨汤推给我:“放心,我好着呢,忙完年前的测试就轻松了。”
“那你今年能回家过年吗?”
“应该可以。”
顿了顿,晏落说:“连荷,下周你和居延的官司有我哥和律师陪着,我就不露面了,免得那家伙又发神经。”
我点点头。
晏落又说:“不管最后是什么结果,我都跟你一起接受。”
明明脸上难掩疲态,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清澈明亮。
看着这双眼睛,我一下子安心很多。
他还是我认识的晏落,对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。
还有一直在为了我努力赚钱的妈妈,晏妈,晏爸,起哥。
如果没有他们在背后坚定不移地支持我,关心我,我大概没办法在居延的摧残下活到现在。
吃了饭往回走,起哥也刚好走到酒店的大门口,他表情有点恍惚,看见我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