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架势?
孤男寡女,烛光晚餐?
这泼辣婆娘难不成真看上他了?
前面说什么七天来一次,根本不是为了什么钥匙情报,而是贪图他的美色!
馋他的身子!
李卯打了个寒颤,紧了紧衣襟。
但随之便好笑摇摇头,随手捻起桌上花生米抛入口中,眯缝眼睛暗暗思忖。
孤男寡女的,他一大男人要是被女子用了强,那才叫丢人丢大发了。
自己应该是多想。
剪红春顶多贪些财,整体相处下来不像个烟视媚行的妖女,倒像个含蓄矜持,压抑本性却又有点精怪泼辣的少妇。
应是做不出来这种勾当。
思虑间李卯突然注意到桌上一大壶酒水,好奇便揭开壶盖上去闻了闻。
“唔,药酒么?”李卯被中药味呛得脑袋后仰,一皱眉摇摇头,讳莫如深放到原位。
船舱外,桑二娘直到小舟跑到了河中央,让那厮跳的再远也过不去了鸿沟,这才满意用袖口擦着细汗,撩开帘子俯身进入船舱。
李卯见人进来,又犯了口花花的毛病:“准备这般丰盛,不知道的还以为夫人您钟意在下呢。”
剪红春既不肯定也不否认,一言不发坐在李卯对面,慢条斯理,小家碧玉斟酒。
但若是细看,则会发现那柔荑在微微颤抖。
李卯见对方不一言不发,会意恼怒自己口花花不说正事,当即尴尬咳嗽一声,闷头挑起筷子吃菜。
剪红春抬头瞅了眼神态窘迫的天煞,丹红朱唇好笑微勾,将一酒缸倒满后,推到李卯脸前。
冷暴力果真是一让人尴尬的大杀器。
“那钥匙可还有线索?”
剪红春风情万种勾着耳畔发丝,垂眸吃着小菜。
俨然一副不爱搭理李卯的模样。
李卯轻咳一声,摇头道:“没有,钥匙下落不明,不过我倒是有件事要告诉你。”
剪红春筷子一僵,玉手也不知怎的就紧张攥住筷子,细微抿了抿红唇。
这厮,难不成是要同她说些什么真心话?
剪红春心头直跳,但举手投足仍是轻松自如,仿若丝毫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