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卯二次踏足那香火气十足的小庙之时,庙中陈设依旧。
菩萨低头,背影画轴,香案烛台,明暗烛灯。
只是这次那白毛圣姑是正脸对着他,而且那眼神怎么说呢
就感觉像是负心汉给人留了个种后逃之夭夭,然后几十年后再得一见的复杂??
不是,圣姑你这是什么意思?
咱们不就见过一面?
李卯目不斜视不敢去瞧那眼睛,走至跟前坐下蒲团,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开门见山道:“慈宫圣姑,敢问是不是你不让冬儿与我会面?”
慈宫圣姑头顶一白色莲花冠,胸前蜿蜒起伏,盯着李卯上下打量约莫几息,就是不说话。
而且这眼神同样很怪,李卯总觉着眼前白毛熟妇好像就是在打量一根巨大的先生的眼神。
“圣姑?”李卯出言警醒。
寇玉门猝而回神,轻出一口气说道:“是,是老衲不让冬儿与男子相见。”
“虽然施主你先前帮过老衲,但是冬儿到底是老衲培养了十多年的继承人,自然是不想看她在情海之中越陷越深。”
“贪嗔痴欲,不过过往云烟,世俗中大多数人深陷其中反受其咎,浮沉一生才是为不幸。”
“若是施主没有别的话讲,还请施主离去。”
寇玉门眼中闪过深沉纠结,但最后还是下了送客令。
李卯则是若有所思,稍一思忖过后便说道:“慈宫圣姑此言有所道理”
寇玉门抬抬头,盯着那俊美侧脸有些意外。
“但是。”
但是不出寇玉门意外。
李卯摇起一根手指,娓娓道来:“慈宫圣姑可知道慧光大师?”
慈宫圣姑点点头:“自然是听过慧光大师大名,但也仅是几面之缘,并未深谈佛理。”
“所以圣姑以为慧光大师在佛道之上造诣如何?”
慈宫圣姑锁眉郑重道:“若是慧光大师还在世,那便是当之无愧的佛家第一,毫无意外。”
“圣姑这番话所以是说,您自认为不如他?”
慈宫圣姑并不觉得可耻,相当坦然应下:“老衲是如此以为。”
李卯了然点点头,又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