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哈,怪我,怪我不是小姑娘了,哈哈哈哈哈”
韩子毅被她笑的有些害臊,就伸手推了她一把,叫她不要笑了,可龙椿停不下来。
她笑的肩膀直打抖,只觉得韩子毅其人,除却阴郁之外,竟然还有一点天然的呆傻。
挺可爱的。
这之后,韩子毅又说,他在军官学校里挨打的时候,心里始终记挂着一个女人。
这个女人,是他的青梅竹马。
彼时她远在法国留学,课业繁忙异常,忙到没有时间和他通电话。
是以他每次挨完打之后,总会忍着周身的疼痛给她写信。
那时他兜里不宽裕,却还是不舍得敷衍青梅。
于是他每次都走很远很远,去到校外的文具店里,买印着桔梗花的信纸。
他在信里写:日本的樱花很美,可日本的军人很糟糕,远不如樱花那样轻盈美丽,叫人心醉。
他在信里写:日本的点心多是用红白豆沙做的,不论外头的造型多么华丽高雅,一进嘴却都是同一种甜味,他不爱吃。
他在信里写:梦之,巴黎好吗?如果你有空,或许可以给我寄一张埃菲尔铁搭的照片来,我已经寄了许多富士山的照片给你了,可你从来都不回复我,我有点伤心,但只要你回复一封,我就不再伤心了,好吗?
是的,韩子毅从来没有收到过白梦之的回信。
飞书四年,却无一回信。
无一回信,却飞书四年。
龙椿听他说这个女人,听的啧啧称奇。
她回眸,带着笑意问道:“真看不出,你还是个情种,你这样爱她,她为什么不回信给你呢?我看那些洋小说里,都是写男的薄情寡义朝三暮四,难不成她也在法国找了新欢?”
韩子毅笑,伸手对月亮打了个响指。
“你猜对了”
龙椿尴尬的一抿嘴,有点笑不出来了。
“你节哀”
韩子毅仍是笑:“我没有哀,那会儿我刚回国,听说了她在法国找男朋友的事情之后,按理说,我好像的确是该伤心的,可是我没有”
“怎么会?”龙椿问。
韩子毅轻轻皱着眉头,将已经熄灭的香烟摁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