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底殷红,却始终不肯落下来泪来。
她轻柔的摸着柏雨山的后脑勺,叹息般道:“好,不怕,阿姐不会再出事了”
小柳儿看到清醒的龙椿后,差点把殷公馆的房顶哭塌了。
她八爪鱼似得缠在龙椿身上,吃饭喝水都不放松。
非等到龙椿尿急要上厕所,又给了她两个脑瓜崩后,她才委委屈屈的从龙椿身上下来。
雪子医生是在龙椿醒后的第二天醒来的。
她醒来后倒没有抱怨龙椿不听话要往河水中央去,累得自己救她。
她只是温柔的看着龙椿,见她记忆恢复如常,身上也没有外伤后。
便双手合十祈祷似得念了一串日本话。
龙椿只从她的话里听见了“卡密萨马,阿里嘎多”之类的不明词句,其余便一概听不懂了。
傍晚时分,龙椿和雪子一道坐在了殷公馆二楼的小阳台上。
柏雨山泡了极浓的碧螺春给龙椿醒神,又给雪子医生端来了几盘中式点心。
两人对坐间,龙椿对雪子表示了由衷的感谢。
雪子一边小口吃着点心,一边连连推辞。
“不客气的龙小姐,每个人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,遑论这一次我其实也没帮到你什么,你因为溺水恢复记忆实在是令人意外”
龙椿挑眉,伸手给雪子斟茶。
“话不是这样说,要不是你死命把我从水里拖出来,我这两个弟弟妹妹就可怜了”
说着,龙椿又从怀中拿出一张支票递给雪子。
票面上的数目不小,雪子见之咋舌。
“不必了龙小姐,其实,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要托付给你,你眼下给了我钱,我倒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”
龙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:“两码事,你只管说,办不办在我,但钱你一定要收”
雪子觉得,恢复记忆后的龙椿比之幼小的龙椿,另有一番冷酷的柔情。
她不过分自谦,行事又格外讲理,实是个正直清爽,人情练达的大姐姐。
雪子不由面红一下,接着便道:“我刚才听柳小姐说,你们很快就要启程回北平了,是真的吗?”
龙椿闻言点头,脑内闪回过一幕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