鼓的一皱眉,提高了声量道。
“你别这么叫他!”
裴玉心被龙椿吼的一愣,随后又反应过来。
她都快五十岁的人了,哪能让个小姑娘这样吼她?
裴玉心挑起眉峰,拿出了同仁堂大小姐的脾气。
“不这么叫他怎么叫他?你脾气见长啊小贼丫头!你再跟我横一个我看看?”
龙椿气的一扭头,虽晓得自己理亏,但也还是不死心的辩解道。
“什么小贼丫头啊,我那时候也不是诚心偷您的啊!那不老爷子交代的吗?您怎么还能跟我记这个仇呢?”
关于这个小贼丫头的典故,要追溯到裴大小姐离家那一年。
那一年的裴大小姐,刚爱上海外留学归来的医学生,也就是现在许一善,许医生。
两人在北平街头的一次义诊里一见钟情,处了个把月下来,就双双爱了个要死要活。
无奈同仁堂的老爷子是老来得女,看自家长女犹看家中祖坟。
奉行一个祖坟不可迁移,长女不可外嫁的道理。
无奈裴玉心打小就不是个老实丫头。
她七岁半就跟着老爷子坐堂,十五那年就能开药方。
倘或她是个没主意的丫头,这些个医科药理她也学不了那么精。
彼时裴玉心已经是北平城里有名的老姑娘了。
她这厢铁了心要走,老爷子那厢也铁了心要拦。
父女俩僵持之下,裴玉心便趁夜从家里跑了。
老爷子一发现就托了龙椿去追,只说。
“你也不要伤她!只把她火车票偷了!钱偷了!我看她怎么走!我养活她这么多年!不给她说亲!就是要把铺子给她管!叫她做北平城里头一份儿的女掌柜!她倒好!跟着个洋溜子跑了!外国人的东西能有什么好!那小子他是个屁的大夫!光给人打药!不给人看脉!那他妈是治人还是治牲口呢!我呸!”
龙椿起先不想应这事,觉得做贼这事简直拉低了自己这个杀手的档次。
但无奈老爷子言辞恳切,说到最后几乎都带哭腔了。
龙椿无法,只好照办。
她一路追到火车站,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了裴玉心的小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