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安跨前一步,躬身说道:“这是我师祖居住之地,他老人家年过百岁,每天修心禅法,很少接待客人。”
言外之意,不便打搅。
彭怀远点了点头,就要离去。
然而,里面却传来一个咳嗽声,觉安闻听,连忙快走几步推门进去。
不大一会儿返身出来,冲彭怀远恭敬说道:“彭书记,我师祖要见您,请您一个人进去。”
请我?
彭怀远有些吃惊,这位百岁大师他并未谋面,叫自己所为何事?
为了打消疑虑,彭怀远在觉安大师陪同下,走到门口。
在觉安大师的示意下,彭怀远轻轻敲了敲门,随着里面传来一声“请进”字眼,彭怀远推门进来。
房间宽大,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穿灰色佛袍的背影,盘腿坐在蒲团之上。
“彭施主,别来无恙。”
这声招呼打完,蒲团上的人缓缓转过身。
白眉白须,颇有仙风道骨之气。
彭怀远定睛观瞧,看着看着,忽然惊呼起来,“您是智乾大师吧?”
“呵呵。”智乾微微点头,“你我西吴一别,算起来正好有十年之久了。”
“是啊。”彭怀远忙不迭说道:“智乾大师那会儿九十高龄,现如今已是百岁老人。我见您身子骨不错,不愧为得道高僧。”
智乾客气说:“彭施主言重了,老衲修心佛法远远不够,与我的前辈相差很多。彭施主,您请坐。”
示意彭怀远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。
旁边摆放一个茶碗,智乾大师说:“这是本寺自己炒制的红茶,算不上高贵。可工艺有序,佛家良善心性,茶的质量是有保证的。”
“谢谢。”彭怀远端起茶碗,吹了吹,一股清香味道扑鼻而来。
抿了抿,颔首称赞:“的确是好茶。”
看见彭怀远放下茶碗,智乾大师直言不讳道:“彭施主此番前来,是要探查三生教之事,老衲班门弄斧,可以讲一讲我的感受。”
“悉听教诲。”
智乾大师没有拐弯抹角,而是直来直去。
“天下教派,无论哪一派,必立足于一个‘心’字。我所说的心乃是公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