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……”
从来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的赢野,现在是真的急了。
不说嬴政现在虽然不理朝政,故意放权给自己,而自己把持朝政的根基还不算稳,一旦这个时候嬴政有了什么好歹,自己后续即便承了皇位,许多政令必然也施展不下去。
如考成法之类的改革之事,从此更是无从谈起,毕竟他现在威望不深,简单来说就是还镇不住场子。
单单是嬴政对他这个孙子的真情实感,就让赢野都逐渐从心底里承认了嬴政这位大父。
毕竟这位堂堂的千古一帝,在和自己的日常相处中,竟仿佛真的如同寻常人家里的爷爷与孙子那般,只有呵护和溺爱,根本不见史书上说的那般帝王家里的勾心斗角,帝王权术。
所以现在见到嬴政病了,赢野根本没有去想其他,第一时间考虑的只是自己大父的身体病情,不想自己的大父出现意外。
而嬴政是何许人也?
即使现在病了,可一双浊眼仍能洞悉世间一切阴谋诡算。
所以在看到赢野现在如此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,全无其他皇子那般的计算和心机流露时,顿时感觉自己的病瞬间都仿佛好了大半,止不住的笑着道:
“好了好了,野儿,大父真没什么病。”
“太监那边你也别怪罪了,是我让宫里不得走漏消息,否则你现在大权在握,大父却在这个时候病了,外人指不定会疑神疑鬼,反倒是坏了你的名声。”
嬴政说着,还故意伸出胳膊,手掌握成拳,朝赢野比了比道:
“说来当初大父带着王大将军收拾六国的时候,比这严重十倍百倍的病伤,照样什么事没有,更莫说区区一场风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