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烛熄灭,床幔落了下去。
欧阳棽微微抬眸:“真的吗?不会影响你们的计划吗?”
伏月:“真的,也不缺这十天半个月的。”
欧阳棽双手紧了紧,如同蛇一般,将她死死缠绕着。
“我总觉得心慌。”欧阳棽声音闷闷的。
“别担心,不会有事儿的。”
伏月拍了拍他的背。
“你有些醉了,早点睡。”
“恩。”
这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,但欧阳棽睡的还是不太安稳。
他罕见的梦见了兄长。
连戏坊都没什么精力去了。
第二日起的晚,还是有些魂不守舍的。
伏月收拾了一下东西,将京中事务规制好,
只有她和欧阳棽,出汴京了。
小五她们顾着府里面的事务,还有和扬州的信件。
——
一路上风景很好,只不过马上过节了,下了些雪,路上的路也有些不太好走。
又选择了水路,琅琊倒是比扬州近些。
可能是近乡情怯吧,越靠近琅琊,心越不安。
之前的着凉也没好透,又着了凉,加上心中思绪翻滚这几日身子更加沉重了。
“欧阳棽!你这样不行!喝药!”伏月声音大了一些,整日在舱房她也焦躁。
看着一个小狐狸变瘦变得没有精神,她也担心啊。
脸色比起十天前,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,嘴唇都是泛白的。
欧阳棽:“苦。”
委屈的很,眼眶里的流光转动。
伏月起身将桌上的镜子举到他眼前:“你看看你自己,成了什么样子了?喝药!”
欧阳棽将脸捂上,声音有些沙哑:“你拿走。”
伏月叹息:“我问船员了,再有一两个时辰我们就到琅琊了,别担心折磨自己了,要是你哥哥看到你这副样子,不是让他也跟着担忧?”
看着他这副可怜的模样,她也说不了什么硬话了,只能劝着。
将盛着药的汤匙递进,这次倒是乖巧的喝了。
“我自己来。”
伏月将药碗递了过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