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用,还非得在京兆府审!”

    “你信口雌黄!”

    秦家父子被怼得一通说不上话,朝中局势略变,他们还一头雾水呢又被骂一顿。

    太监通传太子驾到。

    皇帝揉揉额头,赶紧让宣,好分散点火力。

    “舅父,秦尚书,秦将军。”

    沈卿玦姿容玉立,儒雅谦谦,雪白锦缎清冷出尘,沉闷的室内蓬荜生辉。走进来先对各位点头。

    屋中战火停了一瞬。

    皇帝疲劳一扫而空,眼角眉梢的褶皱舒展了些,往座上一倚,接过太监递来的茶,当起甩手掌柜。

    “太子怎么看?”

    “回父皇,儿臣以为应当将秦小姐移交大理寺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

    皇帝露出一点疑惑,宁国公急红眼,不知太子闹哪一出。

    “殿下,您千万不要被秦家父子蒙蔽,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必须严惩秦家女!”

    “舅父,孤知,孤只是建议将秦家女移交送审。”

    满屋子人面色迥异,皇帝不露声色,秦家父子纳闷,同时又心生欢喜。

    宁国公自是不肯,言辞激烈,咄咄逼人。

    沈卿玦缓声道:“京兆府尹杜从诚,乃是启元八年的进士,舅父是当年的主考官,在百官眼中,杜从诚属舅父门生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把秦家女关在京兆府,跟关在宁家私宅有何异?”

    岂止是在百官眼中,杜从诚的的确确,是宁家的狗。

    龙椅上的人心照不宣罢了。

    宁国公争说门生之谊不值一提,且多年过去早就师情淡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