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骤然松了一口气,心脏落回肚子里。

    隐隐察觉他的目光落在身上,姜晚笙一愣,她又哪个地方做错了?

    玄衣下摆摆动,沈卿玦踱到她面前,捏住她下巴,“慌成这样,是怕秦尚书看见你跟男人幽会?还是怕他看见你跟孤幽会?”

    姜晚笙喉咙咽了一下,很是不解,懵懂地抬眼,这两个问题有区别吗?

    沈卿玦对上她眼里天真的懵懂,神色有些难言。

    他松开她,嘱咐西风备马车。

    地牢潮湿,狭窄的甬道向里,并排走不下四人,姜晚笙脚步有些急,跟在一位官吏后面,看见了牢房里的秦蓁蓁。

    她被换上了干净的囚衣,头发蓬乱,但看样子擦洗过了。

    “蓁蓁……”

    姜晚笙脚步一停,神色复杂地望着里面,房间狭小,四面是墙。连个窗户都没有。

    秦蓁蓁翻过身,似做梦一般,眯了眯眼,才走下榻。

    姜晚笙一喜,颤抖着手,越过铁栏杆去够她。

    沈卿玦并未走进甬道里,站在入口处,身后泄进来几丝天光,大理寺卿林光禄慢他半步,点头哈腰地站着。

    沈卿玦目光追随那道皂纱,眉头一皱,林光禄立刻会意。

    他右边的小厮拿了钥匙去开门。

    咔哒,牢门打开,姜晚笙把胳膊掏出来,毫不顾忌地踏进牢房里。

    “蓁蓁……”她抱住秦蓁蓁削瘦的肩膀,不敢用力,“蓁蓁你疼不疼?”

    两个人湿润的眼相望,姜晚笙比她更先掉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