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声答,“蓁蓁突遭变故,我不想逼迫她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姜晚笙一停,意识到什么。

    她不想逼问秦蓁蓁,那摆明就是,她要去逼问宁行简。

    沈卿玦自然能读懂她未尽之意,心下满意,“孤过两日带你去宁国公府。”

    “谢殿下!”

    姜晚笙兴奋,她眼里闪出光彩,在黑夜里,像是琉璃。

    沈卿玦望着她的眼睛,忽然沉声问,“药涂了吗?”

    “什么药?”

    姜晚笙对他没头没尾的问话懵懂。

    沈卿玦深黑的眸中划过一抹深色,他拨她鬓发,“那就是没涂。”

    姜晚笙顷刻间凝固住。

    她反应过来,他说的是什么了。

    白日那一幕,炸裂地又在脑海里浮现,她简直羞耻地想去死。

    唯一的安慰是,夜色做了保护色,他看不见她上烧灼。

    她结结巴巴,撒谎说,“涂,涂了……”

    如此明显且蹩脚,她自己都不太信,却期待着沈卿玦别拆穿。

    可他哪有那么好的心。

    “放哪儿了?”

    “殿下……”

    两个人的僵持总是以姜晚笙退败为终止。

    夜色清凉,帷幔被人撩开,沈卿玦携了一身凉风进账,冷冽的檀香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她被这香味沉沉地笼罩住。

    沈卿玦似乎打开了药瓶,她闻到白日里一模一样的清凉草药味。

    一阵衣裳摩挲声响,姜晚笙抑制不住,发出一道细音。

    她感到上方的人也顿了顿。

    沈卿玦的一只手掰过她的脸,嗓音压得很低,“不能碰,就老实点。”

    姜晚笙一愣,心里直叫冤,她哪里不老实了?

    她躺在他边上,哪回不是,连大气都不敢喘,心跳都费劲压着怕他听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