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笙手一抖,对上他的眼睛,那双煜煜黑眸带着某种引诱意味,她心口发紧。

    虽知不该连续多次拒绝,他不是好脾气的,容易惹恼他。

    但姜晚笙还是硬着头皮,“殿下,臣女休沐日有事要做。”

    说完,便发觉落在身上的目光兀自凉了几分,盛夏里也让人感觉不到阳光的温暖。

    案子未定,她不好开罪他,硬着头皮解释,“臣女每月逢休沐日要去护国寺一趟,望殿下恩准。”

    他再不答应,她就要跪下请罪了。

    沈卿玦听罢神色微妙地顿了一下,“令堂在护国寺修行多久了?”

    姜晚笙纳闷不解,他问这个做什么。

    虽是不懂,但姜晚笙乖顺地答了,两年。

    她说完有些沉默,沈卿玦思索片刻,没再逼她,她提出要走,便准了。

    明灿的光线落在锦白的衣袍之上,沈卿玦负手立在栏杆前,衣袍金银丝线绣的暗纹熠熠生辉。

    “听说过宫闱旧事吗?”他冷然出声。

    身后的侍卫将剑换了手,欲言又止,“不知殿下说的是哪一桩?”

    姜晚笙回去温了会儿书,翌日考核却调了次序,本该考文章,将书画和书法提在前头了。

    她从善如流,保存五分实力,只拿中规中矩的成绩。

    下午时出了一点意外,杜紫藤交纸面作品时,路过她这桌,突然狠狠一摔,打翻她的砚台,墨迹染花她的书法。

    杜紫藤膝盖磕在桌脚,扑通的闷响,她一下子红了眼。

    回过头,畏畏缩缩地看宁如雪,宁如雪大惊小怪,“你怎么这么不小心?”

    杜紫藤咬住唇,憋住泪意,没再说什么。

    墨迹缓慢地洇湿纸面,看不出原本内容,姜晚笙长舒一口气,将纸页一角捏起,任风晾干。

    余光将杜紫藤和宁如雪的一个眼神来回,尽收眼底,杜紫藤撑了一下桌面,没站起来,脸上尴尬地漫上红潮。

    “还缺两位?谁没交。”

    老先生胡子一把,眯缝着眼,往下瞧,目光锁定混乱的一张案桌。

    杜紫藤咬牙往上爬,姜晚笙皱了下眉,将她拽起来。

    绕过她去台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