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壁牢房伸出一只黑手,差点抓住姜晚笙的脚。

    她吓得灵魂险些飞出去。

    “娘,笙笙。”秦蓁蓁手臂穿出来,舅母握住她,她往外看姜晚笙。

    姜晚笙忙快步走过去。

    “蓁蓁,你……”姜晚笙看着她消瘦的脸,渐渐说不出话。

    “不用担心我,我皮厚……”

    窸窣声响,牢外两人同时往石榻上看去,秦蓁蓁回身,熟练地伸手,捏住个东西往墙角狠狠一砸。

    小东西发出唧唧叫声,挣扎两下不动了。

    姜晚笙看清后,胃里有些翻涌,碍于情面,硬是忍住了。

    舅母眼眶一红,拿手帕擦泪。

    到头还是秦蓁蓁安慰母亲,说老鼠罢了,隔壁想捉只来吃都没这运气呢。讲完笑话却听得哭声更浓。

    秦蓁蓁不知道说什么了,求救地看向姜晚笙。

    姜晚笙心里也不好受,她扶上舅母的肩膀,柔声道:“舅母,肉汤再不喝就凉了。”

    秦舅母这才想起,抹干眼泪,忙掀开肉汤碗盖。

    回府的路上,姜晚笙气得火冒三丈,沈卿玦太无耻了!

    肉汤秦蓁蓁没喝上两口,铁栏口细,碗送不进去,把碗倾斜,汤就洒了,更别提四面八方饿狼一样的眼光。

    令人恶心又胆寒。

    御书房。

    皇帝身着金线绣龙纹的明黄色锦袍,坐在御案前,长指翻开一本奏章。

    “琉夏新君上报,说其兄感念父子情深,自戕去黄泉侍奉父亲。国丧两临,求减免朝贡,诸位如何看?”

    金丝楠木御案前错落有致,站着五六位红袍官服的官员。

    沈卿玦玄色锦袍,腰间束着玉带,立于六位朝臣之前,长身玉立,气质清贵,接过太监递来的奏章。

    底下小声议论,中间那位斩钉截铁道:“减免朝贡绝无可能!”

    “琉夏新君未免太轻狂。”

    “三年前殿下就说,那达不杀这位胞弟,就是给自己留后患!果真如此!”

    “马厩里长大的,能有几个本事,侥幸当了新君,掀不起什么风浪。”

    “此言差矣,英雄不问出处。”

    皇帝疲惫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