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还有家?”沈卿玦凉薄地扯唇,眼神轻蔑含怒。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?”秦蓁蓁拧眉,垂下眸看宁行简,后者没给她答案。

    沈卿玦冷嗤,不屑回她,眼神直直地射出寒光,质问,“人去哪了?”

    这才是留她的目的,若不是没找到人,早把她关大狱吃牢饭去了!

    确定他没找着,秦蓁蓁目露喜气,“哈哈,不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殿中气氛霎时一冷,宁行简依旧是跪地行礼的姿势,他悄悄拽了秦蓁蓁裙角,扑通,一个捆住双手的丫鬟扔进来,跌在他身前。

    秦蓁蓁快步蹲过去,“惊雷,你被抓了?那笙笙呢?”

    惊雷红着眼眶叫小姐,正看见宁行简眼神深黑,暗示意味地对着她,她想起姜晚笙叮嘱不能主动提宁世子,她摇头哭,“奴婢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她也的确不知道,只知道包袱里的银钱拿走了。

    沈卿玦满满转过身来,拔了侍卫手中的剑,哗一声,寒光晃眼,屋中人皆惊,丫鬟吓得脸白,秦蓁蓁挡她身前,掏出一块金令,“我有免死金牌!”

    刚拿出,手腕吃痛,剑气震得她脱手,金令掉在地上,切得整整齐齐的两块儿。

    寒光森森的剑尖指向裹着白纱的脖颈,轻蔑冷厉,耐心一丝丝消磨,“说,人去哪了?”

    秦蓁蓁的眼神从剑身移开,她抬起头,据理力争,“太子殿下明知道笙笙不愿嫁给你,非得为难她做什么?”

    沈卿玦眸色一变,浓黑翻滚,咬牙切齿道,“她愿意!”

    “愿意也是你逼的。”

    握剑的手倏地收紧,指节咯吱脆响,克制的怒意压不住,沈卿玦周身血脉倒涌,戾气在灵台冲撞,“你想死,孤成全你。”

    说时迟那时快,眨眼之间,一只手握住了银白剑身。

    霎时间血腥弥漫,顺滑的血注沿着指缝淌下,点点鲜红砸在地毯上。

    “殿下不可。”

    宁行简握住剑身,半仰着身子,他抬起的一张脸剑眉紧蹙,忍着疼,劝诫道:“殿下,陛下当着文武百官的面,赐了她免死金牌,您现在杀她,岂非不把陛下的旨意放在眼里?”

    蔑视圣旨,违抗圣旨,哪怕你是太子,这跟造反有什么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