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前头的红衣侍女正是巧儿,衣裙破了一块儿,十分显眼,曾太师回过味来,太子殿下要抓的贼,是那三个月前胆敢逃婚的姜家女。
“殿下是否认错人?”曾太师在石碑处,就见太子堵着这丫鬟。
当时还不明白,现在一联想,便能知前因后果。
沈卿玦平视前方,将院中的小厮丫鬟横扫一遍,眉心紧蹙。
西风委婉道:“殿下,除了公主殿下和新娘,后院所有人都在这儿了。”府上的男丁和宾客都在堂上,女眷和夫人们在隔壁里间。
各处都有兵将把守,不可能有人溜走,但的确没有姜姑娘。
“孤绝不可能看错。”沈卿玦咬牙,面露怒色,“再去找,翻个底朝天,也要把人找出来!”
贺喜的宾客和夫人们个个惊惶不已,交头接耳,只敢用眼神唏嘘。
被抓来的丫鬟仆从中包括喜娘,礼官,通通在青石砖地上跪着,着急又害怕。
哆嗦着仰头,看看曾太师再天色,吉时到了。
此时的府门外,一袭红衣披帛的男子牵住马绳,身后的仪仗唢呐纷纷停住。
看到墙角下遍布官兵,扛箱子抬花轿的都吓得慌了,马上的男子冷静地回眸,“不得惊惶。”
曾太师望了望天际,墙头,老态龙钟的脸一沉,“殿下,您单独责问这丫头就是,眼下吉时已到,怎可将迎亲仪仗拦在外面……”
“孤找的不是她!”沈卿玦阴冷着脸色,睨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。
红棉布裙裙角跑起来是飞扬,裂痕显眼,是她身上这件。
可沈卿玦近乎偏执地觉得,衣服对,人不对。
他无令搜查,带兵围堵,又扰人婚事,自知这事不地道,但僵持着不肯退让。
一支小队来报,“风亭无人。”
第二支小队来报,“竹林无人。”
第三支,第四支小队,依次进院跪禀,“水榭无人,琴房,茶室,画楼,绣阁均无人。”
沈卿玦脸色越来越难看,这时巧儿跪地说,“奴婢只想偷个懒,不知太子殿下因何要追奴婢,如有冒犯,奴婢请罪。”
冷厉的脸色又加重几分。
种种结果,人和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