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有些绣活忙碌。”

    窦诚走后,小姑娘们嗟叹,“江姐姐看不上他吗?”

    “这姓窦的还是个秀才呢,咱们整个镇上也就四个秀才。”

    做绣活时,她们叫先生,稍微恭敬一些。平时叫江姐姐,看她性子温软亲和,常也谈些谁家狗撵了谁家鸡的闲话。

    自从有回撞见过媒婆要给她介绍那丧妻的员外郎,也关心起谁能配她来。

    只是大家自小生长的环境不同,观念常常也是相违背的。

    姜晚笙不喜人撮合,只道:“看看这衣裳合不合身,若有差错,趁现在还能送去修。”

    “早试过了,最合身呢!”姑娘们笑盈盈,又问,“江姐姐,你连窦公子都看不上,你先前的夫君很优秀吗?”

    聊聊童言将她的思绪拉动,像抽水车一般流转。

    薄光似碎金,从窗棂里切割成斑驳的碎片,洒在脸上衣裙上,姜晚笙有些茫然。

    小姑娘们好奇地仰脸问,“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啊?”

    “他一定很好吧!”

    这个人到底好不好,姜晚笙没法回答,她不能得了好处还昧着良心说沈卿玦是个坏人,也不能坦然说他是好人。

    姜晚笙就站在绣架前,身影静默。

    “先生?江姐姐?”

    姜晚笙回神,低下头,假嗔道:“今日的课只绣一朵花太简单了,每人再绣一只蝴蝶吧。”

    三个小姑娘叫苦不迭。

    好在赶工夫,等着天黑前绣成了,央着姜晚笙带她们出去看灯。

    本对姓窦的就是敷衍之词,中间又经历了别的事,姜晚笙忘得一干二净,带这几个小姑娘去街上逛。

    这个小镇名叫桐乡镇,在盛朝最南端,和琉夏小国接壤。

    风土人情与京都大为不同,街上有异域风情的舞娘跳舞卖酒,也有耍杂技的,表演驯狮子,姜晚笙正笑,一转眼看见了姓窦的。

    真是颇为尴尬。

    窦诚却惊喜非常,连称有缘,结结巴巴跟着她们同游。

    其中倒没什么新鲜事,只不过同伴中一小姑娘被拥挤的人群撞到了河里,姜晚笙慌找竹竿,那窦诚扑通跳下去了。

    上岸时,姜晚笙看他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