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卿玦自京都来南境这一路,近十日的路程听下属汇报许多。

    有了结果,锦衣卫便能推演出她怎么在京郊打伤那名送菜小厮,换车换马,改变装束隐姓埋名躲到这边境小镇。

    临下车前侍卫说,起初镇上有不少媒婆想给她说亲,她说与亡夫感情深厚拒绝了,渐渐提亲的人才方少。

    侍卫担心触怒他,说到“亡夫”小心翼翼,实则沈卿玦只听到了感情深厚这几个字。

    却没成想下车便得知她要嫁那穷秀才。

    下令斩首已是赏赐了!若不是顾忌她会害怕,他合该把那人打断骨头砍断手脚,一寸寸全剜了去。

    姜晚笙从后院的小厢房回来,脸色灰白,心情十分沉重。

    见过那仨小姑娘,除了她买的那位还算胆子大,另外两个哭爹喊娘要回家,她欲放人,侍卫却不准。

    此时沈卿玦刚沐浴过,独自在屋中静坐,见她走进时视线抬了起来,姜晚笙着浅绿裙裳,在案桌前屈膝跪下。

    “起来说。”沈卿玦眉梢一拧,睨着她嗓音凉薄,“何事?”

    她最好不是给那人求情。

    姜晚笙仍旧跪着:“陛下为何要抓那三名女学生?”

    沈卿玦淡淡地看她,她如何买下那即将卖进烟花地的姑娘反被讹双倍价钱,以及收留另两个小姑娘,侍卫也汇报了清楚。

    见她口中没提别的男人,沈卿玦心中郁气顿散,朗声道:“带回京给你做个趣。”

    他语气轻描淡写,说着别人的命运好像喝水吃茶这样简单。

    姜晚笙抿了抿唇,看着他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或许是培养出了一种默契,沈卿玦一眼便看出她欲说还休的不满,也能猜到些端由,他脸色冷淡,“你只需要告诉朕,你喜不喜欢?”

    至于那些小民们作何想,沈卿玦并不在意。

    姜晚笙犹豫:“不喜欢。”

    她在小房间坐了会儿,两个十来岁的姑娘没见过大人物,吓破胆了,说什么也不敢再跟着她,宁愿回家啃窝头。

    剩下一个别无选择,父母把她卖了她没地方去。

    “大的那个愿意跟着我,除了她,把剩下两个送回家去。”

    沈卿玦扫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