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白的小脸,沈卿玦喉咙好似被人掐住了,喘息不上来,全身紧绷,让他有些恐惧不安。

    栖梧宫殿里殿外站满了太医,清一色红袍白领,最年轻的也在五十岁上下,皆是愁眉不展。

    几个人或者摇头,或者对看,大气不敢出。

    只一个接一个轮换着去榻前把脉,帷幔散开,年轻的帝王坐在榻边,脸上冷肃,眉眼森寒。

    众位太医商议着,推举出头发银白的一位,老态龙钟,颤悠悠上前行礼,“陛下,皇后娘娘的病情……”

    沈卿玦指骨攥得泛白,片刻沉默,起身道:“出来说。”

    正殿金碧辉煌,光明璀璨,两壁紫檀摆架,三足香炉,座前放着云龙纹的金漆屏风,奢华肃穆。

    沈卿玦周身清冷凛冽,站姿笔挺,扫了一眼。

    银白发色的太医拱手,声音苍老,“陛下,臣集各位太医之见,断不出娘娘是何症,只是脉象怪异的很,前所未见。”

    “我等束手无策,娘娘这脉象时有时无,或是时……”

    “滚。”沈卿玦骤然起了怒火。

    “统统都滚!”

    片刻功夫,都收拾药箱跑回太医署了,生怕皇帝改变心意。

    沈卿玦冷眼瞧着这群食古不化的老顽固,几次想动杀心,忍住了。

    谁敢说她时日无多,废物!

    沈卿玦心知这是蛊虫影响了脉搏,但暂且无法,国都到琉夏路途遥远,暗卫再快,也要等几日才到。

    她这状况还要持续一段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