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笙往下读,字里行间显露出一种亲近,可她记得,曾芸这个人性子恬淡,沉默寡言,不喜与人结交。

    她知道曾芸的名字,也只是出于礼貌。

    还正纳闷她何时与自己像闺中密友一般熟稔了,肩膀忽然被人捏住。

    姜晚笙吓了一跳,手中的银色拜贴掉在裙兜里。

    “你不记得?”沈卿玦脸色冰冷的问。

    他的眼神又让人看不懂了。

    姜晚笙脑神经微微有迟钝的痛意,黛眉因而蹙紧了,她犹疑,“我应该记得什么?”

    沈卿玦缓缓地握住她的手,逼近,薄唇轻言:“梧州,晋州,宁则。”

    她先往下看了一眼,手指的触碰有些超出关系的亲密。

    他宽敞的袖袍垂在她裙上,手臂的重量压下,没有收敛,这简直是眷侣间才会有的不避嫌。

    本是要缩回手的,可他的话声魔音般钻进耳内。

    好多画面在脑海里闪烁。

    “宁则……”她指尖扶着额头,眼神茫然地重复这两个字。

    沈卿玦眼底浮出喜色,“是我,笙笙。”

    将她攥得更紧。

    “宁则。”姜晚笙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定格,她看着沈卿玦,手指轻轻颤动,脑袋里有两根弦在左右拉扯。

    长睫像伞合上,再展开,眼前的人是更年轻俊美的脸。

    她望着他,心头欢喜,眼底有无限柔情,目光含着水一样的清澈动人。

    沈卿玦眼神微动,抑不住胸口滚烫,他仰起颈,试探着吻她。

    姜晚笙呆住了。

    薄唇柔软凉润,轻轻压上来,带起一阵骨酥。

    她瞳孔睁大,黑润的眼珠一眨不眨,心脏在一瞬间扑通狂跳,剧烈加速。

    但一丝理智拉住她,这不对,不应该,不可以。

    沈卿玦双手握住她的腕骨,见她安静地由着他亲,心底泛软,身上微微发热,他先握她的手臂,往上抚着裙袖,捉住她肩膀。

    随着深进,突然脸颊落了一滴湿意。

    姜晚笙睫毛颤动着,眼眶红了一圈,推搡他,声音带了恐慌,“皇兄,不要这样。”

    沈卿玦脸色僵成玉雕雪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