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把十二位在内殿伺候的宫女脉搏摸了一个遍。她不懂医术,可也明白了,为何太医先前说绝不可能误诊。
这区别太明显了,大家的脉搏是一跳一跳的,或轻或重。
像心跳那样跳动。
只有她,她的脉相清晰有力,像铁珠,像气泡,一个接着一个。
它是滑的。
这两天她感受了无数次。
姜晚笙平静地翻了个身,面朝轩窗方向,换了姿势将右手拇指压在左手脉上,无意识的,大多数时间都在这样做。
她想,她一定忘了什么事情。
这会儿倒没记起“宁则”,她脑子里只有太子皇兄。
全是美好的图景,仿佛他们相处两年未有过一丝龃龉,两年吗?她又迷惑了。
那她胸口这份跳动的情感为何这样浓烈?
“陛下。”殿中传来轻微的行礼声。
姜晚笙眼神一定,立刻做出最快的反应,闭上眼睛。
她听到极轻的脚步声靠近,有衣袍垂顿,似乎是在榻边坐下了。
姜晚笙背对着榻沿坐下的人,听不到任何声音,她呼吸放轻,同样不出声。
空气静默。
在她因一个姿势不动,身体有些僵硬发麻的时候,帷幔轻轻晃了一下。
沈卿玦起身走了。
姜晚笙待殿中彻底没有动静才转过身来,呼吸新鲜空气,眼神盯着空寂的屏风案桌,微微出神。
是了,就奇怪在这里。
平日里宫女太监叫殿下,可她看不见的地方,他们叫陛下。
遇到紧急状况宫女也会把她叫错成娘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