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,听着让人哀伤,姜晚笙没有推他,除却唇齿的微妙,她更生出一种亘古遥远的,难以遏制的泪意。

    斜后方是摆放奏折的楠木案,她退上去,得以支撑,双手发颤抓住他腰侧。

    总管带着小太监进来送茶,赶紧悄悄退出去。

    心想陛下总算要雨过天晴。

    殿中寂静下来,姜晚笙有些喘不上气,她整个贴在沈卿玦怀里,被他摁着,刚才的气息还未平复,这会儿又要窒息。

    但她没说什么,也没抗拒,她感觉到抱着她的人格外沉默。

    沈卿玦下颌埋在她颈窝,想将人揉进骨血里一般,做人不该太贪心。

    他得到了她的人,还妄想要她的心。

    她现在很好,她每天开心,胎很稳。庆幸她没有孕吐反应,那丝理智压下后,不会再起疑心,不会再借镯子试探宫女的脉搏。

    她爱她的皇兄,只是不记得宁则。

    两天后,到了情僧说的最佳解蛊时间。

    “就是今天吗?”

    情僧说天时地利,沈卿玦没接话。西风便问那情僧,“解蛊后,两段记忆若有冲撞,我家夫人会记得哪一段?”

    情僧:“两者相争,谁强谁占上风。”

    至于时间和矛盾事件的记忆会变模糊,甚至空白。

    西风低头。

    沈卿玦轻笑,这般岂不是要把他忘得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当晚,沈卿玦来到栖梧宫,挥退下人,自己蹲跪在榻边。

    姜晚笙浅睡,心有所感地睁开眼睛,看见他,微微吃了一惊,张口想叫皇兄,忍住了,她眨了眨眼睛,借灯光看清他,更诧异,“你哭了?”

    沈卿玦不承认也不否认,淡声道:“有一些难过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难过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因为你不爱我。”回答这个问题,中间停顿好久。

    姜晚笙红唇抿着犹豫。

    一根食指抵上来,堵住她的话,沈卿玦轻声道,“别说。”

    说了,他就更绝望了。

    姜晚笙不解,鼻尖嗅到奇异的香气,渐渐困乏闭眼。

    漫长的一夜,栖梧灯火通明。

    清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