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蛊那天,姜晚笙清晨醒来时,脑海中有两份记忆。

    前世,她死在十九岁。

    这一世,醒来在十九岁。

    宫女通传陛下驾到,她看见沈卿玦穿着和她死前相似的墨衣,缓缓走近,对她说了些像是梦境般的话。

    她静默地听着,将头靠在他膝上,沈卿玦怔住了。

    他以为她又把他当皇兄。

    可皇兄和宁则是一个人啊。记忆如潮涌来,姜晚笙含怨地想,他怎么一点都不变,他怎么还这么……

    姜晚笙晌午给那小姑娘安排去太庙洒扫,也是仔细考虑过的,她不善言谈心智单纯,适合这种不必交流奉承的职务。

    她也猜到,过几天沈卿玦大概会知道,却没想到这么快。

    傍晚时分,他匆匆地来了,姜晚笙刚沐浴过,穿着白色寝衣,黑发半湿半干披在身后,很是惊讶。

    但只稍微一想,就明白了。

    沈卿玦有些急切,但脸上竭力维稳,他扶着人在榻上坐下,对视了良久,他抓住她的手不松,“笙笙,你记得我,你为什么要瞒着我?”

    手指都被他握在掌中,揉捏摩挲,不重,但也没给她抽出来的空间。

    他眼眸黑夜般深沉,盯着人,要把她的脸看得凝固了。

    姜晚笙喉头滑动,她仰起头,面前是一张恍若穿越时间的脸,她眸中弥散雾气,带了鼻音道:“因为你很过分。”

    “我什么时候过分?”

    “什么时候都过分!”

    沈卿玦见她眼圈发红,立刻没了气势,屈指擦了擦她眼尾,将人抱进怀中轻哄,“是我不好。”

    鼻尖都是花瓣香,混着她身上幽幽的香气,变成一种甜。

    他掌心拢在她后背,将人往怀里按,脸贴着她的头发,耳朵,渐渐偏过头来,亲了亲耳尖,又亲她的脸。

    小心翼翼,双手捧着她的头,眼神温润,清冷带着柔情,“让亲吗?”

    姜晚笙眼神湿漉漉地抬着,没有接话。

    沈卿玦低头轻轻地吻上去,浅尝一下,再慢慢地深进。

    只要姜晚笙心里有他,只要她爱他,比不上前世也没关系,爱的少一点也没关系。

   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