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殿下的意思,东宫或许要有一位女主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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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晚笙在云霞阁躺了好几日,秦蓁蓁休沐也没离宫,这日,秦蓁蓁刚走,云霞阁便迎来了一位贵客。
沈卿玦掐着时间来的。
没料到她辰时还在榻上,甚至刚接待了秦蓁蓁,人居然还在榻上。
这时还没想姜晚笙躺着装病是为了不去上课。
见她的第一眼时猜到了。
他在云霞阁小坐,欣赏着她拙劣的演技,不拆穿,也不配合,看着看着品出几分趣味。
姜晚笙仰面躺着,额上盖着厚厚的叠作长方形的白棉布,脸颊红润,“那日在林中遇蛇还要多谢皇兄了。”
沈卿玦静静地看着她灵动的眉眼,没有立刻接话。
于是,榻上的人开始有些慌,姜晚笙眼珠黑润地转了转,难道这就要被拆穿了吗?
越看沈卿玦正襟端坐的脸色就觉得额头发汗,假病险变真病。
沈卿玦衣袍华凛,清贵绝伦,他用手轻拂膝头,衣摆顺滑没有一丝褶皱,目光徐徐地看向榻侧,“姜姑娘,你当知,孤与你并非兄妹。”
榻间的人顿了顿,平静半会儿转眼看他,眸中有些失落。
这是不让她叫皇兄的意思,傻子都听得出来。
沈卿玦见她自怨自艾,眉峰微蹙,神色有一丝难言,良久道:“罢了,随你。”
然后他又说,“怎么叫随你,但孤不是你皇兄,也不把你当妹妹。姜晚笙,孤什么意思,懂吗?”
他一本正经叫人的名字时,嗓音格外清冽好听。
姜晚笙的心脏一瞬有过电的酥颤感,她榻首案桌上摆着他前刚送来的精巧玩意,还有前时送的两只漂亮木匣,里面盛着京中最时兴的宫制堆纱绒花。
姑娘们最喜拿来别在鬓间,京中贵女们流通之前,便送到她案上了。
再看这房中的古董字画,金银玉器,一应摆件,不知不觉殿中填满了他送的礼。
姜晚笙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烫,红唇微张:“好像有点懂。”
沈卿玦带着笑看她,轻声重复,“好像有点懂?”
撞进他的眼神里,姜晚笙变得手忙脚乱起来,捂着额头装病,“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