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鹰眉头皱得更深,语气中多了几分不甘:“主公,将士们若知此事与凌枫无关,至少能分清敌我。”
赵成崇缓缓摇头,声音低沉且平静:“分清敌我?那不过是你的奢望。”
他手指轻敲案几,目光冷然:“底下的兵卒不会信。要解释起来太麻烦,得不偿失。”
他站起身,走到沙盘前,目光落在沙盘的“云州”标记上,嘴角扬起一抹冷笑:“就算解释明白了,又有什么意义?”
唐鹰神色一震,连忙问道:“主公,那就这么算了?”
“算了?”赵成崇冷笑一声,眼神如刀,声音冰冷:“哀兵必胜。”
“传令全军上下,就说这件事是凌枫干的。”
唐鹰愣住了,眼中满是疑惑:“主公,这是何意?”
赵成崇转身,面容冷峻,双手负后,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:“真相并不重要。”
他缓缓走到案几前,手指轻轻抚过沙盘上的兵模,语气冰冷而决绝:“重要的是,本座要拿下云州。”
他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,声音低沉得仿佛从地底传来:“至于女帝栽赃嫁祸的账……以后慢慢算。”
唐鹰闻言,身体一震,随即低下头,目光中透着一丝深深的敬畏。
“属下明白。”他沉声应道,语气中多了几分冷肃。
帐外,冷风呼啸,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,远处战场的硝烟与血腥味仍未散去,仿佛整个天地都在为这一场计谋而压抑着。
帅帐内的灯火跳动,映在赵成崇的脸上,冷峻如刀锋,透露出一种令人心寒的肃杀之意。
夜色沉沉,战火的余烬尚未熄灭。
弥漫在雍州军营上空的硝烟,与士卒们胸中翻涌的怒火交织成一片。
营地中央的帅台上,赵成崇身披黑色战甲。
身后绣着狰狞虎纹的披风在风中翻飞,眼神冷厉如刀。
他的脚下,是大片血污未干的土地,空气中仍残留着昨夜厮杀的腥气。
四周的士卒们挤满了校场。
他们脸上带着未干的血迹,身上披着破损的甲胄,眼中燃烧着愤怒与杀意。
他们握紧手中的刀枪,嘴唇紧抿,呼吸粗重,仿佛只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