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牢之中,潮湿阴冷。
张炎被押入囚室,四周皆是铁铸栏杆,幽暗的灯火投下扭曲的影子。
他静静地坐在木榻之上,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,眼底没有丝毫惶恐。
片刻后,一名黑衣人悄然掠入,跪在他身前,低声道:“王爷,陛下虽暂囚于您,却未夺您兵符。”
张炎微微一笑,眼底寒意渐浓。
“那就说明,她……还需要我。”
他缓缓闭上眼睛,嘴角微微上扬。
“这一局棋,远未结束。”
晨曦微露,寒风凛冽。
云州城外,雍州大军黑压压地列阵,刀枪林立,战鼓声沉闷如雷,震得大地微微颤抖。
赵成崇骑在战马上,黑金色的战甲在晨曦下泛着森然寒光,披风随风猎猎翻飞,目光冷冷地望向城头。
云州城,静悄悄的。
城门大开,旌旗无风自扬,城墙上站满了守军,甲胄森然,长枪林立,俨然一副戒备森严的模样。
可赵成崇却冷笑一声,眼神犀利如刀:“凌枫,演得不错。”
他微微眯起眼,视线缓缓扫过城头那些“士卒”——静止不动,身形笔直,毫无生气。
这些,分明是假人!
空城计!
赵成崇目光微寒,嘴角勾起一抹讥诮:“当真以为,我会上这当?”
他缓缓抬手,沉声道:“传令,全军谨慎前进,勿急攻城。”
唐鹰策马而至,皱眉道:“主公,若城内真已空虚,不趁机强攻,岂非错失良机?”
赵成崇冷哼一声,目光森然:“凌枫是什么人?他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?”
“越是看似破绽百出,越是陷阱深重。”
他顿了顿,眸光幽冷,缓缓道:“若我是他,必然在城中布下埋伏,等我入城,再反杀一波。”
唐鹰闻言,眼中闪过一抹思索之色,点头道:“主公所言极是。那依主公之见,应如何攻城?”
赵成崇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,抬手一挥:“传令,调重甲象兵,直接撞破城门!我要用最简单、最粗暴的方式,把凌枫的伎俩彻底碾碎!”
“呜——”